还好位置偏了一点,贴着顾韩鬓角边的长发,直直的插在边上的柱体里。
顾韩冷汗直冒,被断剑割断的头发就落在脚边,脸上毫无血色,就连唇瓣上的薄粉也都褪了下去,一时间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业礼先一步用轻功飞了出去,朝九歌紧随其后,他单膝跪在地上面色凝重:“主子,你没事吧。”习武之人眼神锐利,观察顾韩脖子有没有受伤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淡淡的红色痕迹,虽然被衣领遮着,但顾韩皮肤白皙很容易就看了出来。
朝九歌走向前去拿起顾韩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声音有些发抖,心有余悸:“皇叔,有没有伤到哪儿。”
顾韩目光看着面前模样人畜无害的朝九歌,突然瞳孔紧缩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全身血液凝滞一般,手脚不受控制的打着颤。
顾韩回过神把手抽了回来,呼吸不太自然:“我没事,没事,”眼神无助带着些恳求看着业礼:“你带着小歌儿再去练习一会儿,然后收拾一下,回头我们出去办点事。”
朝九歌看清楚了顾韩的眼神,他不明白为什么皇叔今日如此反常,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和顾韩发抖的唇角,只觉得顾韩似乎在害怕自己,难道是因为刚才的那把脱手而出的剑吗。
业礼点了点头,把朝九歌拉了回去,
“不是,你干什么,业礼!”朝九歌声音越来越远,顾韩才感觉重新活了过来大口大口喘着气,他原本打算装一装就过去了,但身体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样,根本动不了,那种情绪,是原主的恐惧,也是顾韩的恐惧
[宿主你还好吗。]
顾韩白着嘴唇摇了摇头:“不太好,我觉得日子不能这样拖下去了”他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朝九歌挥剑的身影,转头看着插在柱子上的断剑,声音沙哑:“看来计划要提前一点了,要不然,我这小命不知道会不会在他登上皇位之前就没了。”
业礼有些生气,他和兰戏亲昵过自然知道顾韩脖子上的红痕是什么,只是没想到,这小子胆大包天!
他有意替自家主子出头,也没光顾着防守,开始主动出击,朝九歌因为刚才顾韩的躲避,正愁没人撒气,拿了一把新木剑就与之一战,
业礼动作稳健,基本功扎实,朝九歌对上他自己落不到什么好处,但好在少年人身姿轻盈,身法也不差每次都能躲过去。
二人持剑再一次相碰,业礼声音平淡眼神却含着杀意:“你最近可真是放肆”兵刃相撞间业礼继续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凡敢伤害王爷,我保证,第一个人头落地的一定是你!”
又一轮交手,朝九歌被业礼一剑劈到了擂台的边缘上,后背撞到木质的栏杆冷哼一声:“业大哥此话怎讲,我怎么会舍得伤害王爷呢。”
朝九歌双手扶着剑肌肉紧绷努力抵抗业礼,脖子上青筋凸起,呼吸不稳。
业礼冷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不屑和质疑,却还是慢慢松开了手:“你最好是这样。”话毕翻身下了擂台,站在了顾韩身后。
朝九歌突然失了力,往前一个踉跄,转手把剑插在地上,单膝跪地喘着气,似笑非笑,神色愈发薄凉。
迟早有一天,他要顾韩身边只有自己可以依靠!
顾韩打了个冷颤,遥遥的冲着朝九歌喊了一声:“喂!小歌儿,我要出去办事,你要不要一起?”
一只蝴蝶飞在了朝九歌的肩上,少年犹豫了一下,站起来对着顾韩挥了挥手:“我就不去了,技艺不精还要再练,皇叔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