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环广场的时候，我知道你看见我们了。”吴起对梁丽娜说。“我听见宇浩叫我，回头看见你在拉着他走。谢谢你！”

梁丽娜笑着说：“不好意思，我临时改了行程安排没告诉你，我不是有意的。”

从香港回来已经一个星期，吴起终于还是主动找梁丽娜谈香港发生的事。许多事情逃避始终不是办法，不去面对不表示问题不存在。已经逃避了这么多年，吴起觉得还是要面对现实。

“娜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我就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吴起问了一个这么没头没脑的问题。

“是真的。”可梁丽娜却回答的这么肯定，这莫非就是夫妻之间的默契。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吴起似乎不想要这个答案。

“对不起，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可我不想骗你。”

“我问的是钟娱绚。不是别的，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好吗？”吴起还是不愿接受这个答案。

“是真的，我说的也是钟娱绚。”

吴起长叹一口气，眼泪慢慢流了下来：“多久了？”

“有五六年了吧。”

“你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吴起想骂梁丽娜，骂她骗子，可是他骂不出来，和梁丽娜结婚八年，他连对她大声说话都没试过。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我不喜欢男人，我不知道原来女人也会爱上女人，我不知道女人也可以爱女人。遇到钟娱绚我才知道。”吴起的态度让梁丽娜更内疚，她更希望吴起能大声地骂她一顿，如果揍她一顿更好，起码她心里会好过些。她知道吴起爱她，不舍得伤害她，她不爱吴起不代表她愿意伤害他。在一起生活了八年，吴起无微不至地照顾了她八年，她也不舍得伤害吴起。

“如果今天我不问，你还不准备告诉我？”

“我不敢告诉你，我知道你爱我，我不忍心伤害你。”梁丽娜说的是实话。

“你知道吗，你告诉我实话就是对我最大的伤害。你的承认让我无法继续自我欺骗，我已经在自我欺骗中找到了幸福，找到了幸福美满的生活。”吴起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大哭了起来：“我不该问你，我不该怀疑你，这一切都被我破坏了。”

“老吴，不要这样子，你该去寻找你真正的幸福。我们可以离婚，我们可以做朋友，我们可以不伤害宝宝，他还一样有爱他的爸爸妈妈。这些年是我太自私，没有顾及你的感受，真的很对不起。”梁丽娜看吴起哭的语无伦次，意识到将吴起伤害的太深了。

“不，我不要离，我不要失去你。我可以像以前一样，不干涉你们，只要你别不要我。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已经将那个秘书辞退了，给了她一大笔钱，保证她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我以后再也不会找别的女人。只要你继续做我的老婆。”吴起听到离婚像疯了一般。

吴起像个孩子一样躺在梁丽娜的怀里睡了一宿。他哭累了。梁丽娜印象中这是第一次这样抱着吴起，这个可怜又可爱的老男人，终于又享受了一次自我欺骗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