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夜睡得迟,洛辰不到半日就已经感觉困意满满,只得回屋补个觉。
刚躺上,便再也撑不住眼皮,闭上眼,连鞋子也忘了脱,就呼呼大睡。
花芸玥和冷若霜还有陆汐站在门口,一脸温柔似水的看着倒在床上的洛辰。陆汐俏皮道:“夫君竟……还没入夜就睡了?”花芸玥也是轻叹一声,道:“夫君昨夜里睡得晚……”冷若霜道:“要不,咱们都进去陪陪夫君吧!”花芸玥点头,道:“小心些,切莫惊扰了夫君……”三女这才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关好门。
北漠皇城:
虽是六月天,但位于极北之地,常有飞雪也不算件稀奇事儿。阿诺德坐在虎皮龙椅上,睥睨着大殿内的众人。
许久,才开口,道:“利金……那南边的那几部落首领怎么说的?”这天虽有雪花飘洒,但经过这么一问,利金也只觉得满身是汗。看到那阿诺德些许不满的眼神,利金这才急忙道:“我大漠伟大的王,那南边的几个部落,好像不愿意臣服……都想揭竿而起……”阿诺德魁梧的身形终于从虎皮龙椅上站起,笑道:“我大漠……本来就是强者为尊……那些个屈服于我父王的,曾经还不是被我父王打怕了,打服了的?既然要看看本王的实力,咱就给他们再看看就是了!”另一个身着裘衣,头戴毡帽的男子躬身,道:“王……咱们才刚刚收拢了这上京的部落……咱们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粮草了!”阿诺德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那男子上前。
嗤——
一把锋利的弯刀从他的胸膛刺穿,鲜血汩汩的流在地上。那男子一脸的不可置信:“大……大王……”阿诺德手指夹住刀身,缓缓拉回。那粘在弯刀上的鲜血就停在他的两个手指上。空气中散发着鲜血的的热气。阿诺德颇为满意的舔了舔沾满鲜血的手指,缓缓开口,道:“我们……大漠里,只有嗜血成性的狼,不要做那畏畏缩缩的狗……”众人纷纷低下头颅,没有说话。“大漠养着你们,是要你们想办法……至于后果是什么?本王自然承受……但是,吃着本王锅里的,还想让本王去考虑怎么做事情……那就是你们的不对了!”阿诺德说完话,将那弯刀扔在地上。
那弯刀落下,发出悦耳的碰撞声。惊得众人在这寒冷的天里,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好了……你们下去做事儿吧……最多一个月的时间,本王要亲自去见见那南方的那几个部落,让他们感受一下新的王……新的强者!”阿诺德退回龙椅上,右手扶额,左手摆了摆,示意众人可以退下了。众人这才战战兢兢的退下。“哦……对了!把他也给本王拖下去……喂狼吧!但愿下辈子,他能像狼一样……有些血性!”阿诺德脸上丝毫不起波澜,道。
众人领命,急急忙忙拖着那早已凉透了的尸体,出去喂狼了。
大齐,皇城:
女帝有些无聊的躺在龙椅上,手中的奏折也掉在地上。
“说说吧……怎么回事?”女帝声音回荡在大殿内,威严霸气。
“据属下在西月的探子回禀:大麟已经攻占天阴,还留下十万大军驻守……北漠新王阿诺德不日起,将攻打南边的几个部落……证明他在大漠的地位……”一个老者穿着红袍,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额头上不断有汗珠涌现。“朕说的……不是这件事儿!”女帝微微不满,道。“陛下……那臣不知道了!”老者干脆瘫倒在地,有气无力道。“朕给你个提示吧……大麟……”女帝示意身旁的宫女将那地上的奏折捡起,摆回龙案之上,睡眼惺忪道。
那老者一脸恍然,道:“陛下……那大麟的殿下是叫洛辰……今年十四……曾在两三月前,闯了一番江湖……改名白无忧……后面就西月那点事儿,回宫里去了……再之后,听说是曾经跟着陈宪总督卫……去过几天天狼城!再之后,就被召回宫里了。听说,现在是在离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帝颇有兴趣的看着台下的瘫跪在地上的老者,问:“还有呢?”老者带着些许哭声,道:“陛下……老臣丘云野,为陛下勤勤恳恳这么多年,知道的不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还请陛下降罪!”女帝些许无聊,道:“丘爱卿……朕怎会为了一个不是我大齐之人,杀了你呢,好了!退下吧……实在是没有别的事儿就……退朝吧!”站在其身旁的女官向前,大声道:“退朝——”众人慌忙退去,留下那睡意朦胧的女帝。
大麟:
陈宪已经抵达路巡城外,众军督卫,副督卫井然有序得命令三军在城外驻扎。牛云在旁躬身作揖:“报总督卫……明日便可抵达京中!”陈宪点了点头,道:“吩咐下去……那十万大军……万事小心些,若是毁了田中庄稼……斩立决!”牛云领命,告退。
离阳:
已是深夜,洛辰这才悠悠转醒。望着那身边的三女,都躺在床上入睡。洛辰这才悄悄起身,蹑手蹑脚的出了院子。
“殿下!”一名护卫站在洛辰跟前,微微作揖,道。洛辰却示意噤声,小声道:“夫人们睡着了,莫要打扰到她们,咱们出去说!”
洛辰带着护卫出了院子,站在外头,觉着可以了,这才道:“何事?竟三更半夜不睡觉?”那护卫尴尬的挠了挠头,道:“殿下……陈总督卫回来了……明日午时,殿下是要随陛下前去迎接的……怕殿下来不及准备……还亲自给殿下送来了礼服和快马,明日一早咱们就得启程!估计午时就能在沙林了!”洛辰点头,道:“若是从离阳直接前往沙林,倒也是从这儿到京中,再往沙林要快的一半的路程。就如此安排吧……明儿个,就叫家里的需要去的,都给叫上!切莫耽搁了!”护卫点点头,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