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听见呼唤,立刻兴奋地起身,丢下一句话,风一阵地跑出去。
叶正伸出去的手,没能抓住她的衣袖。
他急切地扶住床架想起身,恨自己这副虚弱的身体。
然而试了几次,那口气提不起来,反而急得直咳嗽。
与此同时,大门口。
薛灿手持扫帚,拦住薛老三的去路,看到他一脸鼻青脸肿,只觉得心情无比畅快。
“哟,三叔,今出门没看黄历吗?怎么摔得鼻青脸肿的。”薛灿阴阳怪气地说。
薛老三手指颤抖,“你你你这个死丫头,居然敢下这么狠的手,我跟你没完!”
薛灿一脸无辜,“三叔,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摔跤跟我有关吗?”
“你别跟我装,真没看出来,你这个死丫头有两副面孔……”薛老三咬牙切齿,还想再说些什么,被薛灿打断。
“三叔,你少污蔑人,”薛灿向后看了一眼许氏,压低声音,面无表情地说,“您要是不服气,我们去见官,好好说道说道,您为什么会受伤?”
薛老三气闷,他瞪着薛灿,忽然冷笑一声,“你胆子大,敢跟那些人有来往,小心喂不饱他们,在阴沟里翻船!”
“三叔,有空操心我,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薛灿一脸讥讽与嘲笑,“您不正翻着呢,滋味不好受吧。”
薛老三胸口起伏,酝酿好几次,屁话没说出来,气得甩袖离开。
薛灿立在门口,顺手扫扫门前尘土,啐了一口,“呸,真晦气!”
许氏慢慢走过来,贴着大门向外望去,“你三叔是得罪什么人了吧,怎么被打成那样,他是来找你借银子的吗?”
许氏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件事。
多年以前,薛老三也是这样鼻青脸肿地来找薛老二,薛老二着急上火,花了不少银子替弟弟摆平事端。
“没问,让我给骂走了,”薛灿放下扫帚拍拍手,“想要我手里的银子,没门!”
没过一会儿,宝莹抱着芸儿回来,薛灿赶紧把门关上,开心地准备午饭。
从兴安城带回来不少好吃的,加上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一些熟食浑水摸鱼,这一顿午饭堪称丰盛。
宝莹有点不敢动筷子,说出来不怕笑话,有些东西她都不认识。
薛灿劝她吃,宝莹尝了一口酱鸭,好吃到差点把舌头吞下去,她连连惊叹,不停追问,“这是怎么做的,为什么这么好吃,城里人每天吃这种东西,真是羡慕啊,人家也是活一辈子,我好像白活了一样。”
薛灿笑而不语,好想告诉宝莹,这道酱鸭城里人也吃不到,她这辈子没白活。
话说回来,这道酱鸭她当初买了两百只左右,如果吃光了,那就是没了。
以后再想吃,只能自己做。
然而做之前,她要把酱油研究出来。
太惨了,她想吃口好东西怎么那么难,光有钱没用,还要自己研究,想要在此世活得舒服畅快,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吃完午饭,薛灿去板车上搬东西,给家人发礼物。
薛芸拿到一沓小人书,迫不及待打开看,即便她还没认识几个字,依然看得津津有味。
许氏得了好多丝线,她惊叹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多颜色。
叶正和薛沐的礼物都是书,给宝莹买了一块细麻布料,尺寸刚好够一件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