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殊认同地点头,永宁郡主就是个谁都不得罪的人,虽然说百花宴是非四品以上的官员不可参加,但若是受邀之人有个家世不显的未婚妻(夫),也可以跟着受邀之人一同进入百花宴。
花车缓慢前行,每过一处地方都会得到女子们的尖叫,还有不少姑娘和妇人将自己的手帕和香囊扔上花车,现场气氛十分火热,阮静妡听着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和叫好声,对任国公府的表演很是期待,按照这个受欢迎程度想来应该很是新奇独特。
片刻,花车慢慢接近琉璃阁,阮静妡终于看清花车上表演之人的模样,一共有五人,最前面的是任三公子,他拿着一杆长枪舞得如龙似凤,矫健而飘逸,身姿轻盈又充满了力量之感,看得人目不暇接。
任三公子十分认真地在耍枪,但他身后的四人就是群魔乱舞,玩得不亦乐乎,有人拿着两个流星拳甩得那叫一个手忙脚乱,不是不小心打到自己就是险些将流星拳甩到路人脸上,惊险万分,赢得满堂倒喝彩。
有人拿着一对大圆锤,上下举着,划水划得特别明显,时不时敲一声,就像是在为任三公子叫好助兴的。
站在最后的两个人还是很敬业的,为了拼人气索性赤裸着上身,手上拿着两个棒铃,向大众们秀着身上丰富硬挺的肌肉,惹着未婚姑娘们脸红不已又忍不住拿手上的香囊砸他们,而已婚的妇人就更加开放大胆,直接给他们拍手叫好。
范盈月害羞地转过头去,发现阮静妡看得是津津有味,她微红着脸凑到阮静妡耳边羞涩地问道:“四妹妹,你怎么还在看啊,真的是羞死人了。”
阮静妡愣然发笑,“盈月表姐,这有什么的,你看满大街的姑娘们都看得可开心了,想看就看没人会说什么的,而且这不是很好玩嘛。”
京城的女子历来就比别的地方更加开放大胆,这对于她们来说就是洒洒水的,这才哪到哪儿啊,脸红什么的就是装装样子的,这种程度的她们看得多了。
范盈月听到这话后又重新看向窗外,确实如阮静妡所说的,大家虽然嘴上说着羞死人的话,但是那些脸越红的拿香囊手帕砸人的劲儿更大,范盈月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系统帮她感叹一句: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花车慢悠悠地达到第一个台子,花车上的人全都走下去,任三公子站在台子上说了几句话为自家拉票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向琉璃阁内,而其他人则在台子上稍作休息。
阮静妡眼睛扫过对面,发现对面窗户前竟然人也都到齐了,七人都站在窗前往下看,而谢容瑾也在看她这个方向,两人就这么对上了视线。
阮静妡想到刚才自己激动地跟风呼喊,脸上红晕泛起,先前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阮静妡在谢容瑾的目光下,有种妻子出去点小鲜肉,玩得正开心却被丈夫发现的慌张和无措。
谢容瑾倒是没有任何生气的感觉,他只觉得刚才阮静妡不掺任何杂质的欢快让他移不开眼,这样纯粹的快乐让她周身都充盈着红色和金黄色跳跃飞舞的光点,今日是活泼又快乐的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