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仍疑惑不解的听雪和书梅,阮慕媗只是笑笑,这些事情还是要她们自己参透才行。
“奴婢看这个皇上真的是动大气了,奴婢看皇上的表情跟十八年前那事发生时的一模一样,会不会……”言雪担忧与惧怕交织在一起。
画梅想到十八年前皇城中血流成河的惨状,不禁一个哆嗦,颤颤巍巍问道,“皇上这次不会又要再血洗一遍皇城吧?”
阮慕媗愣然失笑道:“你在想什么呢,虽然后宫与外臣勾结实属重罪,但还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最多是将涉案的官员贬黜,与之相关的宫女太监或打或杀,其余嚼舌根的就发落到宫正司重学规矩,只是这一批人怕是废了,这次的小选看来是要提前。”
不过对皇子们的态度怕是会有很大的转变,之前皇上对四位皇子是十分宽容的,尽管皇子们各怀鬼胎,但是表面仍是兄友弟恭、父慈子孝。
现在连着两位皇子都被撕开真面目,露出藏在面具下的勃勃野心,想必皇上会收紧管教,日后皇子身边也会少不了皇上的眼线。
先帝身子虚弱,子息艰难,只得皇上、康王和乐安长公主三个孩子,而且康王只爱吃喝享乐,乐安长公主只爱华服美人又是女子身,后宫又有当时手段了得的崔皇后坐镇,没有什么腌臜事情,才会导致皇上对亲人过于信任。
不过不管皇上的态度如何变化,都与她们无关,反正她和蕴儿可一直本本分分的,一没窥视帝踪,二没作结党营私、内外勾结之事。
画梅和言雪都心有余悸地舒口气,进宫较晚的听雪和书梅懵然不知。
阮慕媗忽而想到什么,“言雪,李贵嫔的事情料理得如何?”
“奴婢吩咐小德子去的,他做事最是利落,是否要现在传他来回话?”
阮慕媗喝着燕窝粥,想着等会儿还要去紫极殿回一趟话,眼下清闲正好把这件事料理好,“叫进来吧。”
“奴才参见娘娘。”
“起来吧,吩咐你的事情可都处理干净了。”阮慕媗漫不经心道。
“都已办妥当,太医院和御厨房的人都已封口,今日晚间就有人带他们出城,今生都不会再回来。”
阮慕媗满意点头,“你做得很好,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情交给你去办。你替本宫那么滋补品去趟李贵嫔的宫中,就跟她说‘登高必跌重’,既然都等了那么久,也不急于一时,不妨在等一个月,定有好戏可看。再劝她好好保养身子,即便心中在痛也要为了尚在人世的亲人考虑。”
小德子静静听完后就行礼离开。
“娘娘怎么知道突然想起帮李贵嫔?”言雪疑惑道。
阮慕媗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假若我那日难产无法生下蕴儿,只怕我也会同她一般。不,我只会比她更加疯狂,即便是赔上我一条命,我也要拉着所有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