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脾气的阮景炀顿时怒火中烧,撸起袖子就想上前将那人暴揍一顿。
“先等等,看大妹妹怎么处理。”阮景熠虽眼有厉色,但仍忍住不发。
阮景炀一向事事听大哥的,现在虽然怒发冲冠,但也只能强压下火来。
阮静妡也在一旁伸长脖子关心着大姐姐的安危。
“静姝自知无才无德,便一向约束自身、规矩言行,立意修身立德,从未行差就错过一步。退婚之事,各种缘由京城众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乃阮家人,即便是剃头做姑子,也不嫁那不忠不孝不义之辈。”阮静姝并未恼怒,淡然开口道。
“退婚!说得好听,不过是层遮羞布罢了!谁知道是不是你德行有亏,被那孙彦礼休弃的!”赵子荪见到阮静姝示弱,更加抖擞起来。
阮静姝一转态度,凌厉开口道:“听赵公子这话,似是在替罪人叫屈,难道是同情逆贼不成!”
“只是不知是你与孙彦礼交好才迫不及待跑来我这边替他喊冤,还是承恩公府不满皇上处置过严而有所怨言,借你这口发泄呢。”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整个承恩公府。
赵子荪有些害怕,若是这些话传到那些言官的耳朵里,他怕是也会被扣上依附逆党之名,就连承恩公府也会遭受皇上的猜忌!
不不不!都不必将此话传扬出去,只消阮家三爷知道就够他们吃一壶了。
但是今日是承恩公府交代的,一定要让文国公府颜面扫地,若是完不成怕回去也有重罚。
如此想着,赵子荪虽有些害怕,但仍强撑着叫嚣道:“你别血口喷人!我与那孙彦礼可是从未有过什么交情,承恩公府更是不可能同情那些个乱臣贼子的!”
“那就奇怪了,我与赵公子只是一面之交,怎么刚一见面你就口出恶言,这是看我们阮家好欺负!还是承恩公府意在羞辱我文国公府!”阮静姝又恢复端庄得体模样,缓缓道来。
赵子荪不敢将此事牵扯到承恩公府头上,色厉内荏道:“你这是信口雌黄,我只是看不过去你这个退了婚的人还不知收敛,在这儿招蜂引蝶的,哪有点闺阁女子的样子!”
阮静姝怒极反笑,不想再同他废话:“我如何就不劳烦赵公子操心了,只是公子今日百般刁难,让我不得不猜测这是承恩公府授意的,只是一些小孩子家家的事情,怎好劳烦日理万机的国公爷操心呢,这国舅爷真是比日理万机的皇上还忙呢。若是累着国舅爷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哈哈哈——阮大姑娘说得好!”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旁观众人也都纷纷大笑起来。
这承恩公府做事总是上不得台面,一心盯着些家长里短、内宅院里的事情,像个只会无事生非、搅和是非的市井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