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事不宜迟。”冯莹道。
陆云谏一听,的确如此,吩咐青松去给自己告假,转过身看冯莹,刚想说什么,就听冯莹道:“我与你一起去,你把这个给了罗大人,咱们在外面下馆子可好?”
陆云谏一听,哪有不应的,两人高兴地出了国子监。
冯莹掀起轿子的一角,见到了陆云谏口中的罗洪,是一个精瘦且干练的三十多岁的男子。
罗洪出来后先与陆云谏互相见礼,待陆云谏将帕子递了上去,罗洪一边打开一边听着陆云谏说,先是惊讶,然后就是狂喜。冯莹相信,若不是在大街上,那罗洪必然会把陆云谏抱了起来。
两人又说了一会,不知道罗洪说了什么,陆云谏指了指这边的轿子,罗洪点头,两人相互告辞。
又过了几天,陆云谏晚上回来与太夫人和冯莹一起吃饭。太夫人十分坚持一点,随时回来吃,但坚决不许陆云谏在喜串胡同过夜,两人晓得太夫人是了他们好。
这天吃过晚饭后,两人陪着太夫人聊了一会,又在暖棚里消完食后,陆云谏便要回学里。
冯莹送他往外走,陆云谏轻声道:“我昨天去了罗洪家里。”
“哦?他邀请你的?”
“嗯,皇太孙也在他家。”陆云谏还是有些兴奋。
昨天他下了学便被罗洪的下人请到了罗洪的家中。陆云谏先向冯莹说了罗洪的情况。那罗洪今年三十六岁,家中无妻无儿,原来娶过两任妻子,第一任是他的表妹,两个成亲多年也没有孩子,表妹着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密药,背着罗洪吃了,结果却把自己药死了。过了几年又娶了一位,却是难产而亡。
再娶妻便困难些,都说他克妻。他自己也找了空方丈算过,虽没说克妻,却道他前世杀孽太重,此生不会有自己的亲生孩子。罗洪一想,两任妻子可不都是死在孩子上头。后来他被皇上安排到皇太孙身边,于是便不再想这些,觉得皇太孙大业未成,自己一个人也挺好。父母亲人又都在老家,上有哥哥,下有弟弟的,孙子孙女一大群,若真是老了那天,过继一个在自己的名下也就是了。他可以放心在京城为自己谋前程,为家族打拼。
所以,这罗洪的小院就成了皇太孙离了皇城召见一些人的最佳地点。
陆云谏到的时候,皇太孙已经在了,还有两个陆云谏不认识的,都与罗洪年纪相仿。
皇太孙见陆云谏到了,高兴地拿出那个玻璃球,一屋子人都非常兴奋。陆云谏没想到,那钥匙都交给罗洪好几天了,却还是没打开呢。
皇太孙没有为陆云谏引见那两个人。
“陆五爷,你可是为孤大婚送上了一件厚礼呀。”皇太孙极高兴地一手拿着玻璃球,一手拿着那个小金针。
“殿下言重,没能早些发现,是小民之过,还忘殿下恕罪。”
“哎,不必如此说,这个时间找到也不晚。来,咱们今天就一起来看看这里面放了什么吧。”
皇太孙也不要别人动手,拿着小金针就要往玻璃球下面一个小孔里插。
罗洪上前一步按住皇太孙的手道:“让卑职来。”
皇太孙摆手道:“不必,孤来。”
说完便慢慢地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