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太夫人带着自己院子里的跟着冯莹挑了个吉利的日子搬到了喜串胡同。
曾氏这边一切按礼法将两人纳征程序走完了。
冯莹搬到了喜串胡同之后,感觉十分开心,有了自己做主当家的感觉。
她看着地下放的两个箱笼,示意夏荷慢慢地归置到书架上。这里都是一些杂书和文房用品。不是冯莹不爱读书,实是毛笔字不好写,陆云谏没少笑话她,她还特意拿了陆云谏写过的做为贴子练习来着,但还是不行,顶多算个方正。
可不管怎么说,她也变不出钢笔来,只能每天练习,将来各家主母之间写个贴子什么的,别落了下乘。
而冯莹之所以要把这些都搬来喜串胡同,就是想着,依着陆云谏的性子,就算两人成亲了,这家伙一定是会主张经常住在这边的。
夏荷一本本地拿出书册,轻轻擦试后,摆在书架上,间或有花样子和绣样,大家便拾起来议论一下。
“哎呀,这是什么?干花吗?还怪好看的呢?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花,我们那边没有的。”夏荷道。
“什么花?”寒梅接过来看。
冯莹正翻着一本农书杂记,抬头一看,只见寒梅拿着一捧被夹在书中已经成为了干花的花束。
“拿来我看看。”冯莹看着手里小花,叶子已变成暗黄色,花却依然蓝盈盈的,她突然想起,去年在青山寺时,为了摘它才发现的那个玻璃球。
冯莹有往书里夹这些东西的习惯,有时是一片叶子,有时是一朵花,有时是一页随手写的纸张。而这束花当时觉得好看,被她拿了回去,随手夹在书中,自己也忘了。
冯莹转着这束干花,花因为传来传去,花瓣和叶子开始慢慢散落。
“姑娘,给奴婢吧,别弄了一手,奴婢扔了它。”寒梅道。
冯莹刚想递过去,感觉到不对劲,这花的梗怎么这么硬,她下意识地上下摸了摸,却感觉那花梗中仿佛扎着什么。
冯莹心中有个预感,连忙转过身,把花放在长案上,慢慢地把花梗一层层剥开,果然,露出一根类似现代缝衣针大小的金色的东西来,摸起来有凹凸不平的手感。冯莹握在手中,心里激动,转过身对春棠说:“去让阿顺到国子监寻了五表哥,就说我有要事,请他回来一趟。”
冯莹刚说完,没等春棠出门,“不用了,让阿顺备轿子,我去国子监。”
冯莹想着陆云谏说起这个东西对皇太孙的重要性,自己还是送去的好,这样陆云谏就可以第一时间给皇太孙送去,她有私心,她不想让楚仁参与进来。若是这个东西经了楚仁的手,那陆云谏的利益就不会最大化。而她十分相信,若是待陆云谏回来自己给他,他一准先去寻楚仁。
太夫人得知冯莹要去寻陆云谏,也没多问,她只当是这丫头又让厨房做了什么好东西,这回要自己送去。搬过来才几天的功夫,冯莹变着法地让阿顺给陆云谏送吃食,太夫人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