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坐位一层又比一层高一些,每一层脚下面也都是热热的。从进屋开始,冯莹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凉意。
各府的夫人们坐在第一排,姑娘媳妇们坐在第二、三排,丫头们在身后侍候着。
只见一位微胖的美妇站起来冲着曾氏一礼道:“陆夫人,咱们南城队今儿冰嬉的是哪一位?听说沈小姐受了伤,不能上场了。”
曾氏走过去扶起那美妇,笑着说:“可不是,沈小姐那边受了伤,许哥儿媳妇特意去看望了,说是肿的老高,真是遭罪。这几日可好些没有?”
曾氏这话问的正是同在一屋的内阁沈大人的孙媳妇,即沈少华的嫂子。沈家少奶奶一礼道:“劳陆夫人挂念,已是好多了,大夫说再冷敷几日便可。”
曾氏听完,念了声阿弥陀佛,转而继续回答刚才美妇的话,“一时间,他们队伍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参加冰嬉。可巧,我们家中表姑娘略会一些,便硬着头皮顶上了。”
“哦?可是刚才那位?”美妇人一问,众人便把目光聚到了冯莹的身上。
冯莹无法,便急急上前,再次一礼道,“技艺浅薄,实在拿不出手污了各位的眼。实是没有办法,还望大家指教。”
“哎呀,能上场就是好样的,一定可以的。”美妇是位爽利人。“真是个可人的小姑娘,陆夫人平日怎么藏的这般好,这许久来,竟不知府上还有这样一位标致的小姐。”
她这样说完,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都夸起冯莹。冯莹只觉得尴尬,曾氏却很高兴,想着过了今天,京城世族圈子里,冯莹毕竟可以挂个号了。
“这孩子刚刚守完孝,所以一直不曾出来给大家请安。”
众人了然。
这时,只听场上一声锣响,比赛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