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莹瞧了一眼也很满意,点了点头。
松延堂里,房妈妈正向太夫人回话。
“……寒梅那丫头也在屋子里,表情自然,说话也自如,全不似前一阵子了。”
“这么看,莹丫头是真的与以往不一样了。”太夫人轻轻转动着手腕上的一串佛珠。
“太夫人,奴婢多嘴,好多人都是经过生死之后性情大变,有变好的,有变坏的,表姑娘这样也许是好事”房妈妈斟酌着用词。
“哎,都是命呀,本想着让她留在陆家,即便有一天我不在了,喻之也能护她周全,没成想……”太夫人露出伤心的模样。
“容老奴多句语,您是处处为表姑娘考虑周全,但有一样您就是使出通天的本领也做不到,那就是人心呀。其实这样也未尝不好,让表姑娘将来做陆家的姑娘风风光光出嫁,许是比留在陆家更好。”一边说一边端起茶杯递到太夫人手里。
“这几天按您的吩咐,老奴着人天天留意芳清阁的动静,真是与以往大不同,处处笑声,下人们也不是一幅做事不情愿的表情,尤其是寒梅,好似换了个人一样。
“表姑娘待下人也不象以前那般了,昨儿还让岁兰给洒扫的婆子熬了绿豆汤呢。”
“哦?真的?”太夫人惊喜地看着房妈妈。
“真真儿的,您呀,就别再担心了,表姑娘经此一劫,如今懂事了。您再慢慢地教个一年半载的人情世故,再细细寻个门户相当的人家,有您撑腰,还怕表姑娘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没错,是我太过纠结了,是这个理。等她出了孝,让大孙媳妇带她理理家,以莹儿的聪慧,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太夫人这时露出欣慰的笑容来。
房妈妈长长地舒了口气,“谁说不是呢,您呀,安心给表姑娘挑婆家才是正理呢。”
“哈哈哈,晚间老大媳妇来,你记得提醒我,让她把上京适龄的才俊们都过一过,列个单子给我。”
“成,这件事交给老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