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厌缺挑眉,“你怎么知道?”
“她喜欢里头的一个姑娘。”惢嫣想到那天在薄红馆下,从窗口看到的女子。
她眼眸一转,狐疑,“她不会跟那么什么……楼焟撞上了吧?”
裴厌缺不想多提这事。
他知道惢嫣一定会八卦姬幸和楼焟抢花魁女的事。
这三个人……他实在不太好描述。也无意揭开旁人隐私。
裴厌缺含糊的笑笑,“姬幸也在,不过我说的那个人是关侯爷。”
“关侯?”惢嫣一惊,“他是不是知道楼焟害死了关菱?”
裴厌缺颔首,昨日他说跟司朝武斗,关侯的面色瞬间就变了。他一定也猜到了,正在找机会下手。
“他得手了吗?”
“不知。”裴厌缺无奈道,那地方他是真待不下去。都没瞧见自己这边有没有的手,不过那边应该很快就会来人禀报。
二人又躺了一会儿,便双双着衣起来了。
早膳的时候妓院那边的线人果然来了。
告诉他们毒已经种下去了。
并且还禀报了昨夜让楼太子颜面大失的那件事。
惢嫣觉得惊奇,“被蛇咬了……”
这蛇可真……在人身上蛰伏着不被发现就罢,咬人也算了,偏生还咬在那处——这蛇真是成精了!
线人走后,惢嫣在裴厌缺怀里笑开,“看吧看吧,我就说老天爷得得收了他!坏事做尽遭了报应了吧!
“你说他不会不能内个,直接变太监了吧?”
裴厌缺但笑不语。
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世上不会有这么蹊跷的事情。
楼焟这事定是人为。
是谁也不必深究,总之只能说三个字——做得好!
惢嫣笑了一阵歇音,秦嬷嬷将新收的帖子送了过来。
惢嫣一张一张翻看,最终只留下了一张。
她递到裴厌缺面前,“张老板他们谈成一笔生意,说应该感谢我将他们拒起来,要请我吃饭。另外他们要离京了,这次我恐怕得去了。”
她先前退了两次饭局来着。
裴厌缺将帖子拿过来一瞧,“届时我陪你去。”
彼端,北使馆。
楼焟躺在躺椅上,身上盖了略薄的毛毯,晒着日光。粲然的阳却无法温暖他,他面色一片死寂。
他命大捡回来这一条命。
下体也算是保住了。
但是竟然……没什么感觉了。
楼焟根本不敢往坏处想。
昨天刚被咬,哪能今天就能用的?——等他回朝大抵就好了。
这些担忧过后,楼焟才抽出空来想,那条蛇是怎么回事。
它不可能是他在外面带进去的。
青楼里……
是姬幸!
一定是姬幸,是那蛇蝎女人要害他!
那个贱人!
楼焟目光一厉,猛的从藤椅上坐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