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祸不及妻儿,这宫里的人出手可真是什么也不管不顾,不要脸皮。”
语带嘲讽。
太子听的咂舌也有些难堪,他也是宫里的人啊。
“此事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轻而易举被一个女人给算计,要么就是女人见识太少,要么就是太蠢。
我大哥不缺女人,所以归根究底是太蠢。
难为未来大嫂了,以后要管着我大哥那个蠢货。”
这番话实在是让太子一个字都接不下去。
人家一点不徇私,一点不帮着自己的大哥,该骂就骂,还半点不含糊。
这让他咋说?
“贵妃想怎么做?”
“太子不必担心,婚礼会继续进行,当然前提是未来大嫂不嫌弃我大哥蠢笨就行。”
这是哪里的话。
“圣旨赐婚没人敢嫌弃。”
好吧。
但云宁也的确开始思虑如何处理她大哥这破事儿了。
治疗很快,太子又闲话家常了一番。
他体内的毒素排的不算快,她又不会开药所以只能缓解一些。
“毒源查到了。”
嗯?
“是什么?”
太子语气透着寒凉:
“还要多谢贵妃提点,他们果然在浆洗衣物的水池里下了毒!”
厉害了,真是厉害了。
这么隐秘,这谁能查得到?
云宁慢慢收了针,看着太子身上的衣衫有些嫌弃的瘪了瘪嘴。
太子也无语的很,相处日子越久,越觉得贵妃不拘小节,这些小动作实在是可爱的很,但那嫌弃的眼神也是明晃晃的。
“贵妃莫怕,这衣衫是新做的,他们送来的所有衣衫我已经找人准备了一模一样的。”
真累。
活着累,当太子更累。
“太子准备一直如此?”
太子无奈一笑:
“我不愿意,可每一个月御医都会将我的脉案送上。”
云宁就说了:
“区区一个太医院守正难道太子就没办法拿下?让他为你所用?
不是我说太子殿下手段未免太仁慈了,想要坐上那样的高位,你没有手段怎么行?收买皇帝身边的首席御医和首席大太监就是最重要的事儿。
在这点上,你大可和我爹学学。”
太子若不是亲耳听到,实在是不敢相信贵妃怎么能将收买人心这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还要和奸相学习?
“和云相爷学?”
云宁并不觉得有什么,只道:
“太子需知道,每个人的成功都不是必然的,我爹能成功自然是我爹有他的独到之处,你们只觉得我爹溜须拍马?奸佞成性?可你们又知不知道我爹当初也是进士出身一甲前十?
我爹一手丹青到现在也是有市无价。
我爹的文章更是传遍江南,诗作层出不穷。
这是溜须拍马能达到的境界?
不过是你们只看到了我爹的一面,看不到我爹另外的一面。
或许在你们不知道的地方,我爹付出的是你们的十倍百倍呢?
他甘愿被误会,不在乎虚名,仅此而已。”
这是云中阳那个大周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奸相?确定不是说的旁人?
太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可云宁却一直盯着太子,她觉得自己提点的都如此明确了,太子应该知道她爹是有苦衷的吧?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一阵凉风吹来,太子这才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