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句话的落下,厅堂内立刻陷入一片死寂。
寂静得仿佛时间也停滞了一般。
所有人都愕然地望着讲话之人,眼中流露出无法置信的神色。
随后满场哗然。
“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这不是私闯民宅吗?”
皆惊愕不解。
我心中生疑,何人举报?
我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攥住,心中惴惴不安。
明明只是一场简单的比剑切磋,又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为什么在胡县令的眼里,竟然成了故意伤人的行为?
根据朝廷的律法,如果官吏故意伤人,那么罪加一等。
莫非这是胡县令刻意报复?而且他还特意选择在回门日这个重要的日子出手,显然不仅仅是针对刘邦,更是想让我父母难堪。
想到这个该死的胡县令,我不禁暗暗咬牙,愤怒地握紧拳头。
我见众人皆已离座,我亦离座走出来。
吕叔平向那为首之人走去,堆起一张和善的笑脸,“官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谁知为首之人冷哼,厉色扫向他,“我们奉命抓捕二人,若有人阻挠,通通逮捕入狱。”
随后语气稍缓,“对不住了,吕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吕叔平一怔,显然未料到此人会如此强硬,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应答。
我和刘邦相视一眼,心中觉得不妙。
我神色凝重,刘邦见状,拉紧我的手腕,示意我莫慌。
我正欲上前解释清楚,却只见刘邦松开我,他朝那人上前几步,面不改色,“既然是奉命行事,那便去一趟又何妨,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暗地行阴险诡诈之事。”
夏侯婴亦上前,站立刘邦身边,面露怒气,“去就去,我们都是光明磊落之人,又有何惧?”
为首之人面上稍霁,但仍旧严肃,“既然你们识相便好,跟我们走吧。”
随后挥手,身后的衙役便将刘邦和夏候婴团团围住,押着他们往外走。
我心中焦虑万分,想上前阻拦,但刚踏出一步,却被吕叔平拽住衣袖,低声道,“别冲动。”
我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
入夜,烛火摇曳。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绪烦乱,难以入睡。
我并没有回刘家,大哥有前往刘家将这事告诉他们。
听大哥说,他们得知消息之时,均很震惊,更多的却是担忧和恐惧。
曾雪琴的脸色很难看,嘴角轻颤,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大哥刚转身离去,便听见她在嘀咕着骂道扫把星。
不用想,定是在骂我。
上一刻对我不知有多好,转瞬间,便翻脸无情,竟如此咒骂我。
但又想想,胡县令此番针对刘邦确实是因为我。
父亲派人去打探消息,谁知胡县令竞没升堂,而是直接将他二人押入大牢,在牢中审讯和逼问。
大嫂气得浑身发抖,一连串的咒骂从她口中喷涌而出,直指胡县令不把吕家和文家放在眼里。
她愤怒地说,作为一方县令,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公报私仇。
父亲也气得吹胡子瞪眼,对胡县令的行为感到愤慨,他心中明白,那些称兄道弟的话全都是假的,又如何能与一方权势的县令相抗衡呢?
我们只能退让妥协,明日父亲不得不前往县令府,好言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