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释之紧贴着张苑诺,一只大掌抱着孩子,另一只大掌和张苑诺一起逗弄着孩子,两人时不时四目相对。
温暖的阳光照耀在他们的脸上,也照耀着他们各自的幸福,泛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我看得有些痴醉,而我脑海中也涌现许多旧事,一点一点地如潮水般朝我涌来。
我紧握着粉拳,眸光变幻莫测,心里暗恨不已。
两次,这么浩荡的队伍,能如此一路畅通无阻地行至各郡各县,自然是少不了某人的公文、信物,文家伯父可是求那个人求了好久。
那个人着实可恨,竟忘了吕家的恩情,倘若不是父亲,那人还能有命耀武扬威吗?
往事历历在目,我那可怜的长姐泪眼朦胧与我讲述那些事的时候,我听得恨不得立马提把刀杀掉那几人。
“还愣着做什么呢?大家都进去了,吕家二妹,你还不进去吗?”
我正怔忡间,文谨辰轻轻拉拉我的衣袖,提醒着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笑道,“是文家二哥呀,我一时走神罢了。”
话落,跟着众人往府内走去。
没走几步,文谨辰却忽然叫住我,我微愣,顿足,他犹豫一会,同我说,在街道时,听见有人议论——
街道百姓让出足够宽的路,驻足在两侧观望。
“绝对又是吕府的人,我家那口子是县令府里的人,我听了好些话,我与你们说说。”一位妇人神秘兮兮地开口说道。
“你且说来,我等洗耳恭听。”
她的话引起周围人的兴趣,纷纷朝她拢上去,催促着。
说话的妇人清清嗓子,喋喋不休地讲述着。
她说——
吕家主是砀郡的啥官,吕公的大女儿,原本嫁给吕公同在砀郡为官的某人儿子。
可这男的先前还好,后来不知怎的变了性情,嫌弃吕家主的大女儿,甚至还动手打她,对她十分不好,经常打得是身上紫一块青一块。
于是乎,吕家主就去男方家替女儿讨说法,结果一来二去,亲家变成仇家。
可男方家势大,说要让吕家女儿都嫁不出去,谁要是敢娶,就是与他们家为敌。
吕家主又因此丢官,之后,吕家主在亲家郡尉的帮助下这才举家搬迁至沛县。
众人听后唏嘘不已,不禁感慨万千。
文谨辰骑在马上,锐利幽暗的目光犹如鹰隼般扫视四周,最终停留在某处。
“你这,都是哪与哪听说的呀?”有一位老太爷狐疑地问。
“嗨!还不是县令府后院那些长舌妇乱嚼舌根,听说是从县令夫人处慢慢传开来的。”妇人撇嘴解释。
我听完文谨辰的话,眸底划过一抹深思。
文谨玉皱起眉头,眸底隐晦难辨,“吕家二妹,也请放心,我会同表姑父表姑姑他们言明清楚的,吕家长姐那儿,吕家二妹你要多费些心。”
“我懂。”我颔首,心下已是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