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挠头,有点头疼,转眼看向老公。
“这样吧,我们这边和律师也讨论下。晚点给您回个电话好吧?”老公看着我的样子,回复道。
“怎么办?降点?”挂了电话,我望着他说道。
“这事看你的意愿。是想早点结束还是为了那口气继续和他们争。”
“你要找律师说啥?”
“不找了吧。律师也不会给你啥明确的建议。我觉得他好像无所谓我的官司,毕竟钱少,而且也不是他的主业。不是因为两家有点关系,估计人家都不太愿意接。”
“哎,和他们打交道这么多次,我发现都是律师在整这些事情,根本不影响公司的那些人。出啥气呀?到现在,只有我被他们影响。算了,能调解就调解吧。那就降点吧。”
我又找出我的诉求,简单再算了算,看看有没有一些没太大把握的地方。砍哪个都肉疼,最后想了想,我咬牙说道:“再降个2万吧。”
老公看了看:“这么点呀,他们肯定不肯啦。要不这样吧,你真想调解的话,别算来算去了,就降个5万吧。”
“啊!这么多!”我吓一跳,这可是我以后生活的钱呀!
“2万块你觉得有用吗?”
“哎!差了3万,对我来说很重要呀!而且公司根本不缺钱!那个股票天天涨,我以前都卖早了!后悔死了!”
“哎,你怎么又扯到股票的事情上去了。以前就说过,你公司有国资委撑着,而且时不时抱抱各方大腿,还是不会亏的,让你留着。你说不想去看,会想到那些烂人,就要卖。当时就告诉你,卖了就不要去看了。人家有人家的道场。”
我撇过头去,不理他。
“虽然你公司不缺钱,但是降2万用处不大。算了吧,我还在工作呢,别担心了。降5万,我们诚意到了,调解员也好去和公司谈。”
“好吧。”说的挺有道理,我无奈地点点头,打电话告诉了调解员我们的决定。
调解员对我这么大的让步有点诧异,但也充分感受到我们的诚意,信心满满地答应我去和公司好好地谈谈。
然而第三天,她很气愤地打电话过来:“XX,你公司太不像话了!毫无诚意!那天你和我说完,我就打了律师的电话。律师说他赶紧和公司汇报。结果一天都没消息。我打电话问他,他说公司没有回复。我就直接找HR负责人,那个人说降得太少,领导不批。问他领导的预期,他又说领导没预期。”
“哎!我就知道他们就是这种德行。就是故意拖时间,或者让我无底线地自降诉求。”
“你这个案子到今天我已经介入一周多了,我也彻底看明白了。他们这样对待自己员工,尤其还是癌症病人。说自己是国企,国企根本不是这样干活地呀!你继续打官司吧,别对他们抱有啥期望了。我这边帮你推进下,看看能不能早日开庭。”
“好吧。”这个结果让人失望,但是想想又不意外。我们觉得的很大让步,对于公司的那些人来说,压根不是什么让步。他们也许还会觉得现在这样对待我,对于我这种“闹事”的员工,远没有达到他们要的效果呢。
这次调解虽然还是以失败告终,但是这个调解员的风格和以前接触的那几个调解员风格迥异。其他调解员都是云淡风轻地,像我们对待日常的工作一样波澜不惊,按部就班。而她就有点像个初入职场的新人,还有着满满地正义感和同情心,说话做事风风火火,让我对调解员的态度有了不小的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