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林湘语绕在凌蒙卿身旁,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
陌生女子的目光有些犀利、不善,好似长针戳着人的脊梁骨,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林湘语讥笑:“他肯定是你在外头勾搭的小白脸,你谎称是言儿的教书先生,只是想名正言顺留他在你身边,方便私会罢!”
凌蒙卿脸色一沉,刚进门就被陌生女子泼脏水,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对林瑾穗请辞,“凌某从未遭此白眼,我看贵府还是另请高明!”
“慢着,你是我请来的先生,我自会为你讨回公道。”
林瑾穗叫住凌蒙卿,同时心中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乱滚。
她一步步逼近林湘语,周身气势压倒一片,林湘语被吓得直往后退。
“你想干什么?”林湘语颤着音,见识过林瑾穗教训人的力气。
“姐姐忘性真大,不如我来提醒提醒你……”
林瑾穗压低嗓音,语气却充满浓浓的威胁之意,“如果你不想像之前一样被烤蚯蚓吓到,就少挑事生非。不然下次你在床上发现的就不是死物那么简单,小心毒蛇和毒蝎子主动‘找上门’!”
林湘语脊背发凉,眼底掠过一丝恐慌很快又掩藏起来。
知道林瑾穗绝对做得出,越是如此,自己越是不能示弱。
“你这些手段都是小儿科,我不怕你,你能奈我何!”
林瑾穗讽刺她,“但愿你不是在逞强。”
林湘语瞳孔一缩,眉宇间都是厌恶,微微抬头眼眸装入园中落花潋滟,想起两日后的百花宴复又笑了。
撕破脸子几度针对林瑾穗,竟忘了她只是个穷山恶水养出来的刁蛮女子,不通文墨,歌舞琴艺,没有一点比得上自己。
继续纠缠下去,多少会让自己自降身份。
林湘语对林瑾穗下战书:“这城稷侯府容不下你和我,不是你走就是我走!”
“两日后便是百花宴,谁能拔得头筹谁就留下,反之就滚出侯府!”
林瑾穗嗤笑道:“那我劝你尽早收拾包袱走人,你鸠占鹊巢那么多年,想必你的生父生母早就迫不及待地想接回你。”
“呵!”林湘语内心毫无波动,“你身无长处,注定会败下阵来,你才是那个狼狈离开的人!”
“那就拭目以待。”林瑾穗语气自信。
董氏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劝阻两人,“你们一个是母亲亲自栽培大的女儿,另一个是我十月怀胎、血浓于水的女儿。”
“母亲不想你们闹僵,更不愿意看见谁走,快把话收回去!”
其实林瑾穗毫无胜算,眼下就能推测结果,董氏心里更担心她。
林瑾穗决心已定,转头对董氏说:“覆水难收,我和她定要一较高下。我知道母亲的顾虑,我自己心里有数。”
董氏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默默选择相信林瑾穗。
林瑾穗将凌蒙卿带去林淮言的院子。
“刚才的事还希望凌先生不要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