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湘语伤的不轻,也不知道好好的佛堂,哪儿来的针。”
董氏心里觉得奇怪,握了握林瑾穗的双手,“可母亲庆幸你避过这场劫难。湘语这两日对你的确有些过分,你能不计前嫌关心她,母亲看在眼里,心里欣慰。”
林瑾穗没说什么,嗅了嗅董氏手里的药瓶气味,明白那东西对林湘语的伤没有太大效果。
傍晚时分,林湘语到老夫人跟前抹了抹眼泪,颤颤巍巍地伸出红肿的手,哭哭啼啼道:“祖母,孙女儿实在疼的紧。”
老夫人仔细观察发现林湘语的手背化脓,颇有些于心不忍。
山上远离集市,没有好的郎中和药材,她身上的伤在这儿得不到好的治疗。
“湘语的手伤的不轻,你们早些回去收拾盘缠,明日一早启程回去。”老夫人当即吩咐众人。
林湘语得逞,眼里闪烁着一抹幽冷的光,复又不着痕迹掩藏起来。
暗暗腹诽:林瑾穗,在这里我奈何不了你,你给我等着。
翌日,林淮言带着行囊准备去找林湘语,有股蛮力从背后拽住他的衣领,回头看见林瑾穗,自己脖子莫名其妙一凉。
“你要做甚?”林淮言记着之前的恩怨,语气不算好。
林瑾穗紧握的手伸来,林淮言下意识闭上眼睛,以为她又要揍自己,却听见她说:“你的玉佩掉了。”
林淮言立时夺回自己的玉佩,带着敌意瞪着林瑾穗,“以后不准你碰我的东西。”
“不碰就不碰,我还嫌脏了自己的手。”
“林瑾穗,遇到你我就是喝口凉水都塞牙缝,你居然敢嫌弃本少爷。”
林瑾穗没把他当回事,旋身走开。
门“吱呀”一声开了,侍女们小心谨慎地扶着林湘语出来,林淮言见林湘语拖着崴伤的脚行动不便,忍不住心疼她。
他上前关切林湘语,“姐姐昨日伤了脚,就让言儿照顾你吧。”
“不用。”林湘语冷言冷语,林淮言想要扶她的时候,她漠然地甩开他,双腿一前一后,走上自己的马车。
林淮言难以置信的盯着林湘语的背影,她刚才下手有些重,险些害他摔进池塘里。
他一脸失落,“姐姐这是怎了?”林湘语从不会那般对他,从小到大连句重话都不会对他说。
林淮言仔细回忆之前的一些事,却想不通何时得罪过林湘语,竟然令她对自己态度骤变。
“少爷别放在心上,小姐伤到手,崴了脚,昨晚饱受疼痛折磨,情绪不佳也是有的。小姐一定不是针对少爷。”侍女安慰林淮言。
“但愿吧。”
林湘语冷漠的嘴脸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林淮言忍不住难过,不想一个人坐马车。
此时抬头看见林瑾穗的马车,林淮言想起刚才误解她,对她的态度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心里涌上异样的感受。
于是,林淮言扭头窜上林瑾穗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