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赐枫吹熄一盏蜡烛起身,居高临下般揶揄林瑾穗,“求我,我便帮你解决此事。”
林瑾穗白了白眼,亲眼看见宴赐枫出现在自己房间,林湘语不得气得发疯大闹。
“这点小事用不着你出面,不想添乱的话,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
闻言,宴赐枫没有跟林瑾穗对着干,而是旋身走到窗前。
林瑾穗见宴赐枫藏好,信步前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林湘语满面愠色。
林湘语朝屋内张望,正要进去,却被林瑾穗拦住,怒声质问她,“林瑾穗,你为何要害我,将肮脏的蚯蚓扔到我的房间,是不是打算等着我出糗看笑话?”
“我警告你不要含血喷人。”林瑾穗直接否认,对林湘语倒打一耙。
“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被村妇养大的女子,下地捉虫子这样的事,也就只有你干得出来!”林湘语咬定是林瑾穗所为,如此一想倒合理。
林瑾穗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讽刺林湘语,“我听说刻在基因里遗传的本性,比恶山恶水环境养成的习性要更厉害。你血液里流淌着你口中所不齿的村妇的血,论起来我还真不如你。”
林湘语小脸煞白,最恨别人拿她的身世看扁她,尤其不能容忍林瑾穗凌驾到她的头上。
“别转移话题,我知道那件事就是你所为。”
林瑾穗嗤笑一声,“既然你这么肯定,那就拿出证据来。”
林湘语猛地推开林瑾穗,闯入屋内,翻箱倒柜寻找物证。
屋里残留着袅袅檀香,没有一丝刺鼻的荤腥气味。
林瑾穗抱着个胳膊旁观,暗想就算林湘语把整间屋子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果不其然,翻找无果的林湘语,空着手上前质问林瑾穗,“你是不是早就把泥垢冲洗干净?”
“用得着?”林瑾穗脸上浮现傲然笑意,“我早就告诉过你,不是我做的。”
林瑾穗嗔怒,纤弱的身止不住发颤,染着蔻丹的指甲狠狠嵌入肉里,强忍想撕碎林瑾穗的情绪。
林瑾穗故意激怒她,“你表面喜欢素斋,我看你分明是忍不住想破戒,吃烤蚯蚓的时候被发现,无地自容只好把一切推到我头上。啧啧啧……说一套做一套,你真是道貌岸然。”
“啊!你胡说。”林湘语被愤怒冲昏头,大声尖叫指着林瑾穗,“你肯定吃肉了,你把你的狷介之气带到佛寺,藐视清规戒律,在寺庙吃肉就是对佛门的不敬!”
忽然意识到,“你就是想要害我。”
“我跟你无冤无仇犯不着害你。”林瑾穗否认,又质疑林湘语,话风犀利,“你口口声声说我吃肉,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吃过肉,说得这么肯定,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林瑾穗明眸里流转着一抹幽深的光,冰冷如刀,直直的盯着林湘语。
不知怎的,林湘语仿佛感觉自己被林瑾穗拿刀架着脖子,不经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