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祖母,虽然这事儿不是我指使的,但那侍女确实是为了给我出气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的,孙女儿也难辞其咎,还请祖母和父亲应允,让我去跪祠堂。”
“这又不是你的错,你去跪什么祠堂啊,那祠堂阴冷的很,你身子有不好,要是染了风寒可怎么办?”林继心疼林湘语,为难地看着林湘语。
林湘语摇了摇头,“父亲,您就让孙女儿去吧,祖母生了这么重的病都是因为我,母亲也因为我被气晕了,若是再不让我去跪祠堂,湘语实在是良心不安啊。”
林继见群不动林湘语,又转头去看林老夫人,林老夫人扫了一眼林继,又看了眼林湘语,“既然她自己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
林老夫人做了主,林继就算是再怎么心疼,也只能作罢,亲自将人送到了祠堂,离开前还恨恨地瞪了林瑾穗一眼。
林瑾穗瞥了他一眼,余光瞥见林湘语窝在林继的怀中,面对她的时候露出得意的笑。
便是她揭穿了自己又如何,还不是没人相信?
林瑾穗心中轻“啧”,倒是也没想到这林瑾穗这般的巧舌如簧,死的都能给说成活的,落了个不轻不重的惩罚,就这么将这件事儿遮了过去。但现在老夫人和林继都已经给这事儿定了性,她再不甘也只能翻篇儿了。
林老夫人看了这一场戏,对自己这个从小养到大的孙女儿也有了新的想法,就算不是亲生孙女儿,但毕竟是从小疼起来的,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和那侍女毒害自己。
虽然林湘语说这一切都是侍女自己所为,与她无关,但在林老夫人眼中,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董氏这一场病得严重,虽然被林瑾穗用针一催,暂时醒了过来,但到底是伤着了身子,大夫又给开了一副药剂,给董氏补补身子。
林瑾穗瞧过那药方,中规中矩的药材,倒不算错,只是对董氏的病情而言收效甚微,或许要多吃段十日才能奏效,原本她是不想管的,可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妇人,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就当是她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所以尽尽孝道吧。
林瑾穗去药铺抓了一副补药,回来的时候正是中午,董氏身边的丫鬟正准备拿了药给董氏煎,被林瑾穗接了过去,“我来就好。”
那小丫鬟也不怎么乐意接这苦活儿,见林瑾穗自己主动,便爽快地交了过去。
林湘语被罚跪祠堂,午饭是叫贴身丫鬟青菱端来的,青菱才刚走到厨房门口,就瞧见林瑾穗正拿着药炉给董氏煎药,撇了撇嘴,“装模作样,演给谁看啊!”
青菱哼嗤了一声,就要往厨房走,却看见许疏月另外拿了一份药材出来,放了进去,当下睁大了眼睛,险些惊呼出声。
连忙捂住嘴巴,眼睛骨碌碌一转,跑到了祠堂里面。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青菱连跑带喊,吵得林湘语心烦,“吵什么吵,有什么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