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赐枫的意识似乎已经被那催情药烧得消磨殆尽,只是徒劳无力的挣扎着,喃喃叫着好热。
林瑾穗随手将他衣带挑起,把他手脚紧紧绑住,才扒开他的嘴,将解药塞了进去。
看着宴赐枫的胸口的起伏逐渐归于平静,林瑾穗穿好衣裳,从钱袋里摸出一两银子:“看了你的身子,姐姐也不亏待你,身上这一两银子,全给你好了。”
她将银子扔在浴桶中,起身随手束起头发出了房间,却没注意到男人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目光落在她耳垂上那只黑色耳钉上时,忽然无意识握紧了拳。
她走后没多久,宴赐枫便睁开了眼,从水里捞出了一锭银两,俊脸顿时阴沉如墨!
本以为是不怀好意的杀手,他才刻意装作中计的模样……结果她竟然敢戏弄他?
宴赐枫手掌微蜷,几乎要将那银子捏碎,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森然的厉芒。
很好……这女人,决计逃不出他手心!
……
循着原主的记忆,林瑾穗回到家,才踏进院子,便遇上原主的丫鬟翠竹。
“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
翠竹一副狐疑模样,歪着头打量她侧脸:“您什么时候买了这么个稀奇古怪的耳坠子呢?”
耳坠子?
林瑾穗伸手一摸,将耳朵上的东西摘下来,顿时心里一紧。
掌心是一枚样式奇怪的耳钉,似乎是一条盘踞的蝮蛇,正丝丝吐着芯子,看着很有些凶。
这是她所在的杀手组织“暗蛇”的信物!
“带着玩玩罢了。”
她若无其事将耳坠收起,正打算回房,一名丫鬟忽然匆匆赶来,眼神焦虑:“侯爷传您过去,说是有要事呢?”
能有什么要事?
林瑾穗皱了皱眉,跟着奴婢来到祖母院中。
岂料才进院子,耳边便传来一道厉喝!
着一袭玄色锦衣的中年男人大步上前,看她的眼神带着杀意:“你祖母不过教训了你两句,你竟敢给她老人家下毒!”
林瑾穗挑眉冷道:“祖母怎么了?”
林继气急败坏:“你还有脸问怎么了!你祖母现下吐血不止,不是你下手害了她,还能是谁!”
林瑾穗面色幽冷看向林继:“口口声声说是我做的,有何证据?”
这种污蔑有意思?真是可笑。
她父亲林继死死瞪着她,一双眼睛血红,扬手就要给她一耳光:“老太太中毒前喝的汤药是你给弄的,从不曾假手于人。本侯今日便要打死你这个孽障畜生!”
林瑾穗仰着头似笑非笑道:“父亲尽管动手,打死了我,左右不过没了至亲的心头血做你的药引而已。”
林继听着这话,胸口气得起起伏伏:“你,你胆敢威胁我!”
林瑾穗无声冷笑,弧度嘲弄。就知道他不敢!
“爹爹息怒!姐姐怕也只是一时糊涂才这样做的,她被迫给您献血,本就带了怨气了,若是再,再这般争吵,姐姐更要恨咱们了……”
院中的气氛格外逼仄,一名粉裙少女此时却匆匆冲进来,语罢她又转头看向林瑾穗,咬着唇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姐姐,语儿知道前几日祖母斥责你不懂礼节,你心中有气,可即便是这些年没生活在一起感情淡漠,到底是你的亲祖母,你,你就给父亲认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