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三番五次想要害谢知意的,他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她。
女人见他的反应,优雅掩唇一笑:“你果然在乎她!为什么?”
“哦,我知道了......”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子兴奋,“你爱她?”
陆灼像是想到了什么,冷峻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暖意:“是又怎样?”
话音刚落,一巴掌就落到他的脸上,将他的头打得偏了过去。
他眼珠转动,死死的盯着她,眼底倒映着女人穿着粗气,气急败坏的脸。
“爱?”女人的情绪霎时间激动了起来,大声质问道:“凭什么!你凭什么说爱?你配吗?”
陆灼长长吐出一口气,厌恶地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她的话。
小小的动作,却仿佛踩到了女人的尾巴,她忽然暴怒起来,狠狠地捏住他的下巴:“看着我,陆绎!谁准你闭眼的?!”
陆绎,是陆灼父亲的名字。
女人尖锐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地下室,陆灼岿然不动,任她那长长的指甲划破他的下巴。
雪珠顺着他的下巴滴下,在那湿透的白衬衣上,绽开一朵炫丽的血花。
被他完全忽视,女人更加愤怒,整张脸都有些扭曲。
她盯了陆灼的脸许久,像是透过他看到了别人,眼底恨意和痛苦交织在一起。
她快步走到墙边,取下一条长鞭。
长鞭高高扬起,重重落下,鞭鞭到肉。
鞭子不是普通的鞭子,每一鞭下去地下室都回荡着响声,陆灼那湿透的白衬衣上也多出一条血痕。
他面色凉薄,眉毛都没皱一下,生生地受住,硬是没有吭声。
女人见他这满不在乎的模样,更是气急败坏,眼底滚动着疯狂的浪潮,边打边尖声骂道:“畜生!陆绎你这个畜生!”
“你怎么不去死!龌龊!肮脏!”
寒冬腊月的,陆灼浑身湿透,被冻得嘴唇都有些发紫。
“啪!”
又是一鞭子落到他额身上,额头被鞭尾不小心卷了一条血痕,几乎整个人都被血色染红。
他始终闭着眼睛,漠然地承受着这个疯女人的怒火。
过了许久,整片空间都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
女人终于累了,喘着粗气,扔掉手中的长鞭。
她看着陆灼奄奄一息的模样,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神经质似的笑了一声,随即像被点了笑穴,发了狂似地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倏然,她的笑声停住,低下头盯着陆灼的脸,自言自语:“不对,你不是陆绎,你是阿灼啊。”
“阿灼啊,”她温柔地唤他的名字,普通一个普通的母亲,“我把你女朋友叫过来,我们一家人一起过个年,如何?”
陆灼闻言,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眼中有红光闪现,只不过一瞬间,又像油尽灯枯般,“噗”地熄灭。
猝不及防地,他张口吐出鲜血。
紧接着,他再次晕了过去。
虚弱地模样不仅没有让女人感到怜惜,反而提起了她的兴趣。
她蹲下身,看似怜惜地抚摸着他的脸颊:“看来你很在意她,怎么还吐血,心肺受到了损伤?”
“真是好可怜,我把她叫过来陪你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
此时的陆灼自然不能给她回答,她无趣地甩开他的脑袋,也不管他死活,心情大好地哼着歌,悠闲地踱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