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陆灼微微喘气,眼底的墨色浓郁:“你还有精力翘课来找苏如镜,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饶是脸皮很厚的谢知意,听到这种话也有些臊。
瞅瞅,这是什么污言秽语。
她理不直气也壮地辩解道:“是苏苗非要我来的。”
陆灼也没反驳她,哼笑一声,自顾自地回到驾驶位开车。
当晚回去,她就知道这个人在笑什么了,他以实践行动证明了他的“努力”。
谢知意在他身下晕过去之前,迷迷蒙蒙地感觉自己快死了。
第二日下午,手机疯狂地震动声将她吵醒,她有气无力地接起电话。
“白清欢!!”许多的声音几乎要刺穿她的耳膜,“你们一个两个怎么回事,话剧就快演出了,男女主男二最近是一个都见不到人影!”
谢知意掏了掏耳朵,难得对许多产生了几分愧疚:“下午,下午一定来......”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的宛如八十岁的老妪。
许多那边安静了一下,立马换了个语气,恭敬地说道:“不好意思啊奶奶,我找白清欢,您让她接一下电话。”
“......”
谢知意清了清嗓子,嗓音才恢复了几分平日的清越:“好的,孙砸,下午就来!”
许多:“......”
“下午两点之前!”反应过来的许多,又没好气地加了个时间限定。
排戏他们早就排得有模有样了,就差试妆了。
她和陆灼到戏剧社的时候,人也差不多到齐了,除了苏如镜。
许多急得团团转,叶琳安慰道:“别着急,我来问问。”
不远处一个身影强势地抓住了谢知意的眼球,她惊得瞪大了眼睛,拍了拍叶琳的肩膀,怔怔地说道:“不用问了,人来了。”
众人齐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时连眼睛都忘了眨。
窗外天色正好,阳光下光头格外耀眼,仿佛剥了壳的鸡蛋,还有些许反光。
叶琳的反应不比谢知意小,她的嘴张成了“O”型,磕巴了许久才喊出一声:“苏...苏学长......”
顶着光头的苏如镜大步跨进来,见大家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怎么了?我的新发型不帅吗?”
帅还是帅的,五官硬件在那里摆着。
只是这光溜溜的脑袋,过于扎眼。
许多双唇微微颤抖,几乎要流下眼泪,用力地锤了一把苏如镜的肩膀:
“好兄弟,你对话剧社的付出,我许多铭记在心!”
他大概以为苏如镜是为了演好法海这个角色,做出了重大牺牲。
毕竟头套再逼真,也没有真光头像。
苏如镜被他这一拳锤得差点内伤,嘴角抽了抽,往后挪了两步远离他的位置:“没必要,我只是顺便换个发型换个心情......”
“我都懂!”
许多余光瞄了一眼谢知意和陆灼,表情怜悯地看着苏如镜:“剪掉长发,和过去的自己道别,让我们一起见证你的重生!”
要不怎么说许多是真有本事呢,本就有些尴尬的气氛更加尴尬了。
苏如镜抬头望天,假装没听见。
最终这股子尴尬终止于众人开始试妆。
配角们早就试好了装,围在一旁看热闹。
第一个出来的是苏如镜,光头被画上了戒疤,配上袈裟和法杖,还真有几分出尘脱俗的味道,那张招蜂引蝶的脸也因此多了几分禁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