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醒道:“或许他吃了你送的早餐这么久,吃习惯了。”
肚子一阵绞痛,谢知意再次奔向卫生间。
等她肚子终于消停,她瘫在沙发上,陆灼那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右脚,沁出的一抹血色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拿了新的纱布给他换药,动作格外地轻柔小心。
陆灼左脚伤势不重,不影响日常走路,右脚掌心一条大拇指长的伤口,深可见骨。
除此之外还有些细碎的小伤口,看着就疼。
她是个极为怕疼的人,一边拆一边龇牙咧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受了伤。
“疼吗?”
陆灼低垂的长睫颤了颤:“不疼。”
从小到大受伤的次数如喝水,倒是头一次有人问他“疼不疼”。
谢知意在他脚背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暗自腹诽:看给你装的,这么深的伤口,不疼才怪。
看着那和自己气质完全不符合的蝴蝶结,陆灼眼角微抽。
之后的时间,谢知意就没有闲下来过。
她本以为来陆家是个轻松钱又多的活儿,谁知陆灼这厮,要求极高,变着法儿地折腾她。
比如在他目之所及的地方必须纤尘不染,比如一会儿要吃城西的糖炒栗子,比如一会儿又想吃城南的桂花糕......
短短一天,成功地把谢知意对他那仅有的一点怜悯之心消耗得一干二净。
谢知意闲下来时,天色已暗,她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水后,深吸一口气:“果然是个小变态,我就不该对他心软。”
嘴上虽然这么说,她依然在晚上回卧室前,将暴露在外面容易掉落的易碎品都收了起来。
二楼,陆灼闲适地倚在栏杆上,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宛若寒潭的眸子漾起一丝波澜。
夜深,最右边的卧室门被拉开一条缝,紧接着谢知意探头探脑地溜了出来,做贼似的轻轻地将门合上。
为了保险起见,她甚至偷偷地贴在陆灼地卧室门上,确保里面没有任何响动了,才拿起手机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一路来到旋转梯下,照着记忆中的位置摸索了一番,手指触及到了一个开关。
就是这里!
她毫不犹豫用力地摁下去,地下室的大门缓缓在她面前打开。
她打开手机电筒,在昨晚走过的路上细细地搜查着耳环的踪影。
奇怪的是,并没有找到属于她的东西。
“不应该啊。”
很快,她再次来到了地下室的深处,那把红木椅子孤单地立在原地。
脑中浮现起陆灼坐在这里的场景,她想起了一些被她忽略的细节......
从她穿书到现在,许多情节都在改变,别人穿书至少会走个重要的主线剧情,她却没有。
还有,系统之前说过,它受到过不明力量的排斥,这股力量又是什么……
“你在找什么?”
正在她沉思之际,如鬼魅般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她背脊一寒,如坠冰窟,僵硬地回头看向身后。
陆灼的脸在手机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阴鸷。
谢知意当下脑子一片空白。
“我...我......”她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陆灼微眯了双眼,浑身都散发着刺骨寒意。
他举起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捏着一条细长的耳线,小小的珍珠在尾端摇晃摇晃。
正是她掉落的那只耳环。
“你是在找这个吗?”他语气很轻,却让谢知意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