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在这片空间响起,他撑着身体艰难地坐起来,直愣愣地盯着前方发蒙。
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他怎么突然晕倒了?
微弱的手机振动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他烦躁地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一通摸索手机出现在他的手上。
接通后,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幸灾乐祸的男声:“阿灼啊,看来这‘良宵’药效不错嘛,这个点才醒。”
“顾、稳!”这两个几乎是从他的牙缝里蹦出来的,他眼底翻涌着滔天怒气。
被气得太狠了,他直接掐断了电话,将手机发泄似的扔到了一边。
环视了一圈,才发现地上空无一物,他的衣物都失去了踪迹。
他的脸色更沉了......
半小时后,顾稳带着崭新的衣物找到了他,看到他这模样,笑得直不起腰来:“哎哟,我说陆小少爷,从小到大,我就没见你这么惨过。”
陆灼自顾自的穿衣服,并不想搭理他。
顾稳却不愿意就这么放过看他笑话的机会:“也不知道是谁占了这么大便宜,夺走了咱们陆少的初夜呢~”
“噢哟,下手可真重哪,身上这么多淤青,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啧啧,被吃干抹净就算了,还这么狼狈啊,这放到鸭子界也是相当炸裂的。”
“炸不炸裂,你很快就知道了。”陆灼似笑非笑地扭头看向他,眼里凝结的寒意让顾稳打了个寒颤。
深知他脾性的顾稳干笑一声,不敢再吭声。
不出意外,之后迎接他的大概是陆灼猛烈的报复。
......
白家大厅。
白建国沉着脸,目光阴鸷地扫过白清柠和秦织婉母女二人,最终停留在白青柠煞白的小脸上,冷声道:
“你说看到清欢跟一群男人进了酒店?”
白清柠很害怕白建国,他长了一张令人望而生畏的脸。
想到过几天白清欢就能身败名裂,她才鼓起勇气地说道:“是……昨天下午女儿亲眼看到姐姐和苏少一群人进了星太酒店,有说有笑的。”
“什么!苏如镜?”
白建国脑子里瞬间浮现出苏如镜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一股子“自家白菜快要被猪拱了”的危机感瞬间涌上心头,声音都大了几分贝,震得白清柠和秦织婉耳朵嗡嗡响。
白清柠往秦织婉身边缩了缩,弱弱地说道:“还说不醉不归呢。”
秦织婉慈爱地摸了摸白清柠的头,眼底闪过一丝怨毒,嘴上却温柔的说道:“清欢也不小了,谈个男朋友也没关系吧。”
“什么没关系!苏少是什么人?!就算他不花心,苏家也不是咱们高攀得上的!”
白建国火冒三丈,怒气也朝着秦织婉撒:“都是你一直惯着她!”
所谓的惯着,也只有秦织婉和白清柠才知道,不过是捧杀罢了,做给别人看的假象。
白建国正在火气上,大厅的气压达到了最低,一时没人敢出口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