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良没办法,只得再次严令齐清蒙以更加诚恳的态度和语气对苏明道歉。
齐清蒙虽然不想这么做,却也不敢惹老爹生气,主要是担心他的心脏病,只得照做。
在苏明面前将姿态一再放低。
“那行吧!”苏明终于将他目光从天花板上面收了回来。
他此番来到松海,为的本来就是齐国良的事情,也不能一直端着下去。
“这就好,这就好。”见到这对冤家矛盾解除,齐国良终于松了口气,乐呵呵的看着苏明:“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下了啊,苏明,你明天一早就去蒙蒙办公室报道,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苏小友……”
好不容易等着齐国良那边的事情说完,许鸿文当即逮着这个空档,眼巴巴的看着苏明:“老朽有一事想向苏小友讨教,还请不吝赐教。”
“你问。”
苏明早就知道这老头巴巴跟到这里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八成就是有什么事找自己了。
经过一番简单交流,他对老头的感观倒是不算坏。
同样是老头,看起来同样是道貌岸然,但他知道,无论是徳,还是艺,这个许老头,都要甩之前在齐清蒙办公室碰到的那个潘老头不知道多少条街。
“苏小友,我前番听齐先生所言,你对他说,你有把握治愈他所患的心脏疾病?”许鸿文看着苏明的眼睛,有些紧张的问道,仿佛比齐国良这个患病者还要紧张。
许鸿文的这个问题可谓是憋得老久了,来到这里见到苏明之后,如果不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的话,他早就问出来了。
自从前番在车上听到齐国良说苏明许诺能治他的心脏病,许鸿文当即不厌其烦的再三通过过他所掌握的“望”“闻”“切”等手段,反复的对齐国良的心脏状况,以及身体状况进行查验。
得到的结论是,无解。
哪怕穷尽他的毕生所学,使出浑身解数。
他顶多也就能够通过一些药物治疗,尽可能的将齐国良的发病周期延缓一些,若要说彻底治愈,可以说是绝无可能。
不过他虽然自负,却也并没有自负到认为自己天下无敌的程度。
他深知医道一途,博大精深,他做不到,不代表所有人都做不到。
他虽认识苏明不过短短数个小时的时间,却早已从别人之口,以及自己之眼,领略到了其医术造诣的不凡。
“确实有把握。”苏明点头。
得到了苏明的肯定回答,许鸿文顿时有些激动了起来,仿佛比齐国良这个真正的患者还要激动。
须发斑白,年近古稀的他,瞬间宛若一个充满了迫切想要追求某件事物真相的小辈,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对着苏明恭敬行了一礼:
“老朽苦苦思索多时,也未能想出能够对齐先生之症能够行之有效的良策,不知苏先生有何手段能治愈此疾,还请先生教我,小老儿感激不尽。”
所有人都认为许鸿文贵为公认的江省第一神医,向来都只有别人求他,极少有他能够求到别人的时候。
这句话可能放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没有任何问题,不过也不是没有意外。
当许鸿文碰到一位医术造诣令他佩服之人的时候,也就是他会去求人的时候,就比如现在。
除了龙国的那几位赫赫有名,坐镇一方的医道巨擘之外,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碰到一位在医道之上,能够让他如此敬服,甘愿卑微求教的医者了。
‘‘也罢!”
苏明大手一挥,看着许鸿文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在这里,把齐先生的治了吧,我这人不太喜欢对人说教,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怎么为他治病,就在一旁看着吧。”
反正齐国良这个病,他早晚也要给他治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在这里给他治好得了,顺便把这个老头打发走,省得他一直缠着自己。
苏明这一番话说完,包括许鸿文在内的一屋子的人,嘴角都不由得的抽了抽。
一个松海西医界的领头羊姜明,江省中医界的领头羊许鸿文都双双表示束手无策的不治之症。
到了这家伙这里,竟然就是轻飘飘的一句“就在这里给他治了吧”。
仿佛他将要做的事情,不是要给别人治疗一个不治之症。
而是要去菜市场买棵大白菜一样的轻松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