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妧抬抬手,沈姒越身旁的小丫鬟机灵的扶住了她。
“咳咳~”沈姒越装模作样的顺势咳了两声。
“你家主子身子弱,先扶她坐那休息。”
“谢皇后娘娘体恤。”沈姒用手轻轻捂住胸口。
脸色惨白如纸,好像风一吹就倒了。
月梧早在一旁吓得哆嗦。
云妧一个眼神扫过来,更是直接吓得瘫在了地上。
“娘娘……”
这边云妧还未曾开口,郭思言扭着腰站起身来,招呼身旁的侍女一把搀起了月梧。
云妧看着她的动作脸色淡淡,倒是颜贵妃几人脸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几人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郭思言的动作。
颜贵妃咂了咂舌,妧儿这唯一不好的点儿就是没有瓜子。
看戏总觉得少了些啥。
沈姒越侧身与身旁的侍女安兰不知晓小声嘀咕些什么。
只见安兰了然的笑了笑,从背后绕到了颜贵妃那。
递给玉珠一小包东西,又默默的退了回来。
“娘娘。”玉珠递过来一个小荷包。
“刚刚锦常在身边的安兰送过来的。”
颜贵妃狐疑的接过来绣着荷花的天青色荷包,沈姒越身上淡淡的香味若有若无的扑到她的鼻间。
打开一看,竟是葵花籽。
颜贵妃心里有些惊喜,看过去正与沈姒越略微有些羞涩的眼光对上。
“咳……”她倒是心思巧。
把葵花籽倒在手心里,看着面前的好戏,这寡淡的味道竟越吃越幸福。
“娘娘,锦常在娇气惯了,月妹妹那也不算罚了她,怎么还闹到娘娘面前,再说月妹妹是陪着皇上从太子府出来的老人,哪里值得为这些东西下跪。”
“娘娘宅心仁厚,嫔妾也不想娘娘贤名受辱,便扶月妹妹起身了。”
云妧听完郭思言这番言论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看来这场病改变的只是性格,脑子还是一样蠢笨。
从太子府出来?
废后李偌,乱葬岗的苏寻卿,自戕的魏如月谁不是从太子府出来的?
拿这些来威胁她。
云妧今日就让她知道是从太子府出来的情分重要,还是乖乖听她的话更重要。
“妹妹这般说,不若本宫也让你跪上一跪,反正照你这般说法,又算不得些什么。”
“可好?”
云妧温声细语说着,面上倒是看不出来一丝怒色。
郭思言对这几年的云妧了解不多,只记得她脾气好,便没把云妧的话放在心上。
倒是一旁的月梧吓得又跪了下去。
“娘娘,是嫔妾不对,嫔妾知罪。”
郭思言面上有一瞬间的难看,这月梧怎的这般没有骨气。
颜贵妃嗑着葵花籽,看的更加津津有味。
真好。
又有人要倒霉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