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校程没理会他这句话,提醒:“要开早会了,感兴趣的话来听一听。”
沈然扶额:“……又开会啊……”
跟着去会议室了,至于会议内容是什么他半点都不感兴趣,就是想进来看看许校程和那位苏小姐。
这可比那些枯燥的报表有意思多了。
沈然的心思不在这上头。
但是,令沈然失望了,会议室里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也没出现苏印。
沈怀研站起来,说:“苏印姐说·······”
沈怀研话说了一半,许校程听到那三个字,看一眼沈怀研,沉声一句“开会。”打断。
沈怀研有些不明所以的坐下来,昨晚苏印找的他,说有事情要回去一趟,他以为她已经给公司说了,可看着许总这反应,怎么觉得他有些不爽?
等开完会,一个上午已经过去。
秘书订好了餐厅,工程队和沈氏的负责人一起吃饭,几人一同下楼往外走。
许校程和沈然走在最前面,他临出门前又停住。
沈然一手插兜,有些懒散的模样,挑眉问:“怎么了?”
许校程抬手招呼秘书,等秘书到跟前,他交待:“去叫苏印,一起去吃饭。”
一早上不见苏印的影子,许校程想她可能还没起。
秘书跑去叫人。
在几人临上车出发时,秘书有些匆忙的跑来,许校程降下车窗,露出立体分明的侧脸,腿上还放着打开的电脑看项目汇报书。
秘书说:“苏小姐不在。”
许校程头也不抬,“嗯”了句。
想她可能出去了。
秘书停顿片刻,又补充,“303房间住进了别的人,我觉得有些奇怪,就问了下前台。”
看文件的人终于抬头,平静的视线打量着秘书,等他说完。
“前台说苏小姐今天早上很早就退房了。”
许校程怔愣了那么一瞬,随即一句不咸不淡的“知道了。”
同样坐在后面的沈然挑眉,人走啦?
他看了眼许校程,满脸冷峻的男人,叫人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情绪。
这都没拿下?几天不见,许校程这么拉了?
等车开动,沈然颇有些幸灾乐祸,“苏印走了?”
许校程合上文件,沉默了一会儿,不咸不淡道:“你不是听到了吗?走了。”
沈然沉默,半晌问:“你让她走的?”
许校程觉得好笑,反问他:“我有那必要?”
根本不需要叫她走,因为留不留都没什么大问题,许校程心里这样想。
没什么所谓。
可是他昨天下午却偏偏做了那样的事情。
按照苏印以往的脾气,被他那样对待,她肯定会走。
沈然看着他,突然就笑了,看着许校程道:“那就是她自己走的,她摊上事儿了。”
许校程整理好文件站起来,并不理会沈然脸色的千变万化,“你别没事找事就行。”
“我告诉你,她真摊上事儿了。白纸黑字签了合同的,她这突然离开就是公然毁约,巨额违约金她得赔偿。”
“要多少,我来赔。”
“你来赔,你是她什么人啊?”
沈然问完,车内沉默下来,许校程不说话了,沈然也没说话。
好一会儿,许校程开口:“我不是她什么人,可是,我来赔偿。再说一次,我现在顾不得那些儿女情长,也没兴趣玩儿道歉求原谅的戏码,你别乱动脑子往我跟前塞人。那点钱,买个清净很值得。”
沈然气急反笑:“清净个屁!你看看你他妈活的像个人吗?套在壳子里的怪物。”
许校程冷冷的看着沈然。
说实话,苏印现在走了,他心里却并不痛快。
“沈副总每隔三月就被女人打到公司,就正常?”许校程评价。
沈然:“··············”
“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
许校程淡笑,十分欠打一句:“陈述事实。”
又说:“别乱七八糟的瞎掺和,她和我没可能。”
“怎么没可能?”沈然穷追不舍。
许校程将文件放在桌上,一时间显的有些无力。“对于一个她恨的人,怎么有可能?”
她都快恨死他了。
如果她知道了苏展的事情,恐怕会更恨。
沈然伸伸懒腰道:“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管不着。几天前在盛和碰到杨舒和你儿子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你儿子,但是觉得现在往你怀里塞人,多多少少有点缺德。”
自从那天在盛和碰到杨舒和小象,沈然心里还真有些异样。
心里想,万一小象真是许校程的种,那他再给他塞女人,让那么可爱一孩子没了爸爸,多缺德。
“小象是你儿子吗?”他随口问。
以往不是没问过这个问题,许校程都不答他,沈然在一定程度上确定了,那孩子肯定不是许校程的,不然谁忍得了别人质疑孩子不是自个儿亲生的?
许校程闻言,一阵沉默。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半晌,他答:“不是。”
沈然:“·······什么?”
这次许校程说话的声音清晰了,他说:“杨舒和我没关系。”
沈然虽然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可还是被许校程的明确回答惊的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沈然才开口:我真服死你了,”他停顿了一会儿,重复道:“我真服死你了!这么多年,合着你是骗别人的?”
“我有骗吗?”许校程反问。
沈然一愣,半晌不知作何反应。
确实,这么多年来,许校程从来没承认过杨舒是他老婆,甚至再往细处想想,连小象叫许校程爸爸,他都没应过。
沈然感叹:“……你还真是,藏的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