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思着往沈拙言的方向走去,一阵微风恰好吹入室内,裴悠柠有了新的计划。
而那边瘫坐在地上的沈拙言也因为这道风神志清醒了不少,虽气息仍旧不稳,但他已经强撑着墙面站起来,一步一顿地扶着墙走动。
眼看他就要走到窗户边,裴悠柠赶紧一路小跑过去,把他带回墙角。
她低声说:“外面有人,你这副样子出去,是想名声尽毁吗?”
强劲的药效导致他身上出了太多汗,他身上的白色衬衫被汗水打湿,裴悠柠比他矮了将近一个脑袋,余光微微一瞥就能轻易看到他内搭的背心,以及藏在衣物下的结实肌理。
这种欲语还休,若隐若现的朦胧感所带来的视觉盛宴,远比赤/./身裸/./体更吸引人的目光。
裴悠柠说话时余光忍不住瞥了好几眼,考虑到如今糟糕的现状,她只能摸摸鼻子,暂时收起别样的想法。
她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转移目光,对沈拙言说,“你别再随意走动了,运动会加速药效发作,她们随时都会进来,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沈拙言本就因为被裴悠柠算计的事怒极,现下又听她风轻云淡地提起下药一时,当即气血翻涌,压抑着嗓音斥责:“你既然知道后果严重,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事。”
为什么?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可她又不是原主,怎么会知道为什么。
裴悠柠撇撇嘴:“我知道错了,所以这不是正在努力补救嘛。”
裴悠柠去拿了张椅子,放到沈拙言脚边:“你先坐好。”
沈拙言已经在裴悠柠身上着了一回道,怎么可能轻易听她的话,当即就要抬腿往大门走。
裴悠柠猜到他不会听自己的话,说了句‘抱歉’后,不客气地直接上手,强行把人按着坐下。
沈拙言如今体力虚无,即使他有心抗拒,也抵不过裴悠柠的施压,挣扎了没两下就只能被迫坐下。
没人会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滋味,尤其对方还是一个不顾脸面,使尽下作手段的人。
沈拙言恼怒至极,但迫于药效,无法反击,只能言语斥责:“裴悠柠,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
“嘘。”裴悠柠实在担心沈拙言情绪起伏太大,会导致药效发挥过快,她伸手捂住沈拙言的嘴,好言劝道:“沈老师,安静。”
裴悠柠伸手捂嘴的动作太过迅速也太过突兀,她身上浓郁刺鼻的香水味随着她的动作,一股脑全都涌入沈拙言口鼻。
沈拙言本就因为药效导致头脑昏沉,四肢无力,这会儿又猛不迭吸入一大口浓郁的香气,险些被闷得岔气。
裴悠柠松开手,对他说道:“沈老师,为了我们俩今后的声誉,您稍微忍忍。”
沈拙言意识昏沉,双目蒙上一层冷意:“你又要做什么?”
“嘘,别说话。”
裴悠柠飞快在实验室里找到一个器皿,接了些水,放在手边,她伸手食指以及中指蘸水后弯曲着伸向沈拙言修长的脖颈。
疼痛让沈拙言一瞬间清醒许多,身上不正常的潮红也暂时被压制了许多。
裴悠柠动作不停,连续在沈拙言颈部、手臂揪出许多痕迹。
一墙之隔的走廊外,人声渐渐增多,都是来上课却被困在门外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