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川只感到突如其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一低头,血再次从两腿中间流了出来。
多么熟悉的场面啊。
唯一不同的是火钳升级成了大剪刀。
“啊啊啊,周!穗!你个贱货,我跟你拼了。”
谢川挣扎着上前去抓周穗。
周穗拿着剪刀挡在前面,“你别过来啊,我的剪刀可是不长眼的。”
薛红艳听到声音从客厅跑过来。
“周穗,把剪刀放下来,你是怎么敢的,你个杀千刀的贱货,你这个讨债鬼。你敢拿剪刀伤着我儿。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我今天晚上就给我们家老头子托梦,让他把你带走。
让你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你个不得好死的娼妇,伤我儿命根子,你死全家。”
不管他们怎么骂,周穗也不还口。
她双手死死的握着剪刀,挡在胸前,防御的姿势,随时准备应对他们的进攻。
有本事你们就来。
我的剪刀不长眼。
“妈,别骂了,先过来扶着我,去医院。”
“等、等会儿,我去找邻居借板车,你别动了,你可别走了,容易扯着蛋。”
薛红艳小跑出去借板车了。
谢川这次没晕,他阴森森的目光看着周穗。
他已经给周穗想了无数种死法了。
热心邻居很快来了,一来就是一大群。
大白天的有工作的都去上班了,来的多是些上了年龄的大叔和婶子,这些人最八卦了。
“天爷啊,这是咋回事啊。”
“这谢川怎么又伤着那里了,这以后还能使吗?”
“真是要命啊,看看这裤子都湿了,这是流了多少血啊。”
“别讨论了,快来搭把手,没看到谢川脸色都白了吗?”
谢川很快被抬上了板车。
周穗丢掉剪刀开始跌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哭。
“呜呜呜,谢川,你还好吗,我不故意的,要不是你先动手打我,我也不会反抗。
也就不会伤着你那里了,你以后别打我了,我害怕,呜呜呜呜。”
“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在家被黑心后妈和瞎眼亲爹虐待,好不容易嫁人了。
没想到被打的更狠,谢川,你可是我的丈夫啊,是我以后人生的依靠啊,你怎么能天天打我呢。
呜呜呜,丈夫打,婆婆骂,我活不下去了,我的亲娘啊,你把我带走吧,我不活了,活着受罪啊。”
周穗拼命的回想上辈子的伤心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邻居们一个个看得都不落忍。
“穗子啊,你还年轻,可不能想不开啊,你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对,这是刚结婚,男人还没收心呢,等以后生了孩子就好了。”
“就是啊,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给,卫生纸,快擦擦眼泪,看给孩子委屈的,这谢川真是不像话,前头那个就这样没了,这才刚娶的新媳妇儿,他老毛病又犯了。”
周穗接过卫生纸,擦了擦眼泪,又吭哧吭哧擤了一把鼻涕,然后抽抽嗒嗒小声哭。
邻居婶子大姨嫂子们轮番上阵,劝了好半天才把人给劝好。
劝好之后她们就回家了。
只剩下一个嫂子还在,三十出头,叫白芳,她丈夫叫李军。
大家都叫她李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