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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城的路上，沈涵给陆剑星讲了许多有关化血试剂的信息，但这化血试剂的制造工艺与她那神秘的师门有关一事，被她隐瞒下来了。

“......总而言之，化血试剂的完善和制作过程，必然是要以大量人族生命作为代价的。假如是我，从头开始研究制作这化血试剂，起码需要......一千次实验。也就是说，至少需要一千条生命。而且......你交给我的化血试剂，事实上也还不是这试剂的完全版。”

“完全版的化血试剂能将人兽化的同时保留一部分人性，但最多也只能保持十日......也就是说，十日之后，注射的人就完完全全是灵兽，不再是人类了。嘿，这和你们世家还挺像的，只不过你们能完整的保留人性和灵智，哈哈哈哈哈哈。”

沈涵这最后一句话说完的时候，陆剑星少见的脸色冷了几分，看着沈涵沉默不语。

许是被陆剑星给吓到了，沈涵浑身打了个冷颤，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了起来，赶忙道：

“当我没说。”

船舱内安静了很久，沈涵也没再继续说话。

“有些事情，你知道就好了，千万不要传出去。若是在你这里走漏了什么消息......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陆剑星的声音非常冷淡，全无当初在东海城高墙上和沈涵的玩笑感。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的沈涵很是配合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陆剑星才恢复正常，脸色变好了许多，笑着道：

“你也不必太慌张，只要你守口如瓶，我们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这一次来京城，要找你做东西的人应该很多，如果你嫌麻烦，我可以帮你回绝一下。”

沈涵思索了一下，道：

“也好。陆家主，智者之躯，我希望在你们需要用它之前，都归我来使用，不知可以不可以？我会将研究室设在内城之中，由你们看管我的行踪。”

陆剑星沉吟片刻，道：

“可以。但你的研究成果，要共享给我们。同样，我们这边的信息，也会共享给你。”

......

甄先生从一个容器的末端抓起了一支刚刚装好的试管，凝视着那血红的液体，面无表情的观察了很久，趁着无人注意，在他那宽大的衣袍的遮掩下，又偷偷藏了几支。

“当初我们的研究就快要成功了，若不是那老女人和那贱人的阻拦，现在的人族早就可以再次称霸天下了！”

“可恶，可恶！就差最后一步！”

强行压低着声音低吼着的甄先生此刻却毫无老迈感，他那原本松弛的脸皮居然因为他的愤怒反而变得红润了许多，全无刚刚的苍老模样。

但也许是害怕他的异样被其他人发现，他很快恢复了老迈的模样，好不容易伸直了一些的腰背又佝偻了回来。

藏好了那些化血试剂之后，甄先生转过身来，又假装巡视了一圈这正在不断制造出来化血试剂的机器，然后便离开了这里。

出了门，上官博文正等着他。

“甄先生，可还满意？”

甄先生微笑着抚了抚胡须，道：

“药性达到了老夫的预想，并且在纯度方面还略有超过。家主大人，您的大事，可以开始准备最后的阶段了。”

闻言上官博文兴奋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大笑了几声，走上前拍了拍甄先生的肩膀，道：

“哈哈哈哈哈！甄先生，你放心，届时本家主答应你的，不仅全部为你实现，我还打算帮你重建你的宗门，并立为我人族的唯一正统学派！”

甄先生激动的连连作揖，道：

“多谢上官家主，圆老夫的一生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