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是又过了几天,村里收到了消息,说这个女人是他们村里这个老闫家的姑娘,叫村儿里赶紧出人去给这娘俩认领走。
老马说着,“当时还是我带着老闫去的城里呢,老闫也是可怜呐,一年不到的时候,儿子姑娘都没了,去的道上他哭晕过去了好几次啊。”
老马又叹了口气,像是一想起来这事儿心里就依旧难受似的。
他喝了一大口的酒,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才说着,“当时村儿里人也都讨论这个事儿来着,大伙儿都说这老闫的闺女还不一定是什么时候没的,也还没准儿是在家里的时候就没了,心里横着一口气过不去,就跑到城里去找这个小李了。”
他摇着头儿,咂吧着嘴的说着,“听他们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可能是这么个事儿,你们是没看着啊,那姑娘当时坐在我车上的时候,真是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后来我一回忆,她那脸色都不太对,煞白。”
他抬头儿看了看二林子,一脸认真的问着,“老弟啊,你觉得她到底是咋回事啊,当时她坐我车的时候,是或者还是已经没了?”
二林子也端起酒杯来的喝了一口,嗤笑了一声的说着,“嗨,这还真就不好说了,但也有可能当时她坐你车的时候没死,只是快要生了身体太虚,才看着没啥人气儿似的,现在这么多年过去早都是尘归尘土归土,你也就不用多想了。”
老马点头道,“哎,本来我也是都要把这事儿忘了,但昨天我看那老太太站在病房门口儿的时候,就一下子想起这个事儿了,只是苦了老闫,临了临了就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儿了。”
当天晚上,二林子和白老蔫儿在老马家聊了很多的事儿,除了这个老闫家闺女的蹊跷之死,还有很多当年的桃色八卦。
气氛也慢慢的从沉重压抑转变成了欢声笑语。
老马眉飞色舞的说着,“那时候你们可能都不知道,就那陈麻子看着长得挺寒碜,实际还挺招人儿呐,当时咱那有个一头小碎卷儿的女的,总好背着她老公偷摸去找陈麻子,俩人就在那厕所后边儿的小树林儿里摸摸搜搜的,我都撞见过好几回。”
“还有那跟二林子你们一块来的一个小伙儿,叫啥我忘了,瘦不拉几的,他就乐意找那五十多岁的女的,他还总去偷看那老刘婆子呢。”
他们几个一直是热火朝天的畅聊到了快十二点了,老马的媳妇像是无意似的说了句,“哟,都这前儿了。”
他们一听这话,也都明白她是在这委婉的提醒他们差不多就行了。
其实二林子也早都已经困了,只是看老马说的还没尽兴似的,也就没好意思说什么。
老马也看了看时间后笑着说着,“可不咋的,这一聊上就没看点儿,那咱就杯中酒吧,昨天你们在医院折腾的也累了,一会儿叫你嫂子把偏屋铺上你俩就搁这儿睡一宿吧。”
老马的媳妇是笑着说着,“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喝完就早点儿去歇着吧。”
二林子和白老蔫儿倒是也没再多客气,下桌儿了之后直接就去老马媳妇收拾出来的空房间睡觉去了。
但他们刚躺下了没多长时间,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猛烈的敲门声。
随着咚咚的声音,一个男的在外面儿撕心裂肺的哭喊着,“马大爷啊,救命啊,快点儿给我开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