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装担忧栗长松的身体安危,开始明里暗里讽刺栗咏,“咏儿,你也真是的,你父亲这些年有多宠着你,府里可是无人不知,竟不想,如今你竟为了这么个小小奴才来顶撞你父亲!你这样……该多寒你父亲的心啊!”
栗咏看都不看陈氏一眼,他朝着栗长松淡漠开口,“父亲,从前我拼了命的用功读书为的可并非是考取功名,而是为了能够有朝一日进宫见我妹妹!如今我妹妹既然已经嫁给裴将军为妻,眼下我已别无所求了!”
“好一句别无所求!”栗长松说,“几日后的殿试你若不能高中,我便将你房中奴仆通通打死,一个不留,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拂袖离开,脚步生风!
陈氏眼看栗长松一走了之,朝栗咏轻声埋怨道:“咏儿,你也真是……”
栗咏斜睨着她,“请你离开!”
陈氏用力咬了咬牙,甩袖离开。
栗妙玲走前讽刺,“到现在还想着你那好妹妹呢?她如今被封为公主,嫁进那将军府去,可曾有想过来看你一眼?也就只有你在成日想着她吧?”
“滚!”栗咏出声,他从不屑跟张氏以及她所出几子多费一句口舌!
栗妙玲明显早就习惯了他的冷漠,脸上表情无波,一如方才那般,“你尽管嚣张着,我倒是要看看此次你若未能高中,将会是个什么下场!”
赶走这两个碍眼的东西后,栗咏忙将跟前的小厮扶起,小厮根本站不稳,一条腿全然颤抖着,膝盖上面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门外,栗妙玲快步追赶上走在前面的陈氏,委屈说,“娘,你看父亲,真是对那栗咏好生偏心,上次我不过是在门口骂了他两句,父亲都嫌我打扰他学习,命人将我关在柴房里整整三天,滴水未进!如今这栗咏偷跑出去,父亲抓了个现行,却也只是给他说了两句重话!简直太过分了!”
陈氏用力绞着手帕,“谁说不是呢!”
“还有,父亲这些年仗着他科考成绩不错,一直纵容着他,让他在我们母女跟前越来越嚣张,连你他都能时常不放在眼里!只怕日后他若真能高中状元,父亲定得将他供着,届时这府中将再无我们母子三人的立足之地!此事,我们务必得早做打算!”
陈氏用力点头,“你此言有理!”
待到殿试那日,栗棠早早便醒来了。
她醒来时,整个人被裴珩之圈在怀里。
他的一条手臂环着她的脖颈,手搭在她肩膀上,一条手臂环在她腰上,大手落在她后背,他的下巴抵着她头顶……
她只记得她昨晚睡前主动凑他怀里,见他什么都没说,她便兀自在他怀中美滋滋睡去了。
不想一觉睡醒,他就成了这般,将她圈在他的怀中,将她缠的……好紧好紧。
她从未跟他这般亲密相依偎过,又羞又甜蜜,唇角染着笑意,一只手慢慢搭在了他的腰上,他常年习武,腰上尽是劲肉,手感很硬,她小心的摸了摸,又捏了捏。
当听到咕咚的声音那刻,她下意识抬眼,却不料他的下巴仍在她头顶抵着,她目光所及……唯有他脖颈上的突起。
她不自觉留意着他这处,她从未见过谁的这里如他这般,十足的凌厉、惑人。
她舔了舔唇,在无意识亲吻上去的瞬间,她被人翻身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