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棠柔柔靠在他怀里,见他手里拿了本兵书,有些欢喜问,“夫君莫不是一直在守着我醒来?”
裴珩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憋了晌才说,“怕你死了。”
栗棠听他嘴硬,却是笑着揪着他衣襟处抬眼,“夫君就这么担心棠儿啊?”
“谁关心你了。”裴珩之别扭的抓着她手,欲将她手扯开起身。
栗棠却抓的他衣襟更紧,“夫君啊,夫君可关心棠儿呢!那时我快要晕倒,夫君赶紧将我搂住,之后还赶紧把我抱回这如意院来,在我疼得满床打滚时,还紧张的准备喊府医来,夫君是当真怕我死了,棠儿真是好生感动呢。”
裴珩之抿了抿唇,说道:“我答应了母亲会照顾你。”
“原竟是如此……”栗棠撇着嘴,不再似方才柔弱无骨那般贴他身上,而是缓缓将手松开,兀自坐直身来。
裴珩之看她一眼,正了正衣襟,方才质问,“你这是怎么了?什么病竟只用喝了糖水便能好?”
栗棠笑着,“自是来了癸水啊。”
“何为癸水?”裴珩之又问。
栗棠知他向来不通男女之事,更没有过通房、妾室,哪里晓得这个,便耐心解答,“就是……女子十二三岁时会每个月来一次比月例还准的那个东西,有的人来时无知无觉,有的人则会痛不欲生,我方为后者……”
“原是如此。”裴珩之问,“那糖水便是解药?”
栗棠轻笑,“是也。”
“得每月服用,无法长久根治吗?”
栗棠盈盈笑着,“许是有根治之法的……”
“那我便让府医来帮你好生瞧瞧,若是能长久根治,最好不过……”
栗棠还未等他说完,便又软身在他怀里,“夫君可是心疼棠儿?”
裴珩之推了推她,没有推开,“本将军是怕你哪日疼死在这将军府内!”
栗棠笑笑,“便是夫君如此说,我也觉得夫君是心疼我的……那便依着夫君,让那府医来瞧,只是我听说这个毛病似并非每个大夫都能治的……”
“府医若是治不得,我再帮你寻个能治好你的人便是。”裴珩之对此很是不以为意。
“我这病纠缠我多年,我深感折磨,若是夫君真的能想办法帮我治好,我自是要好好……报答夫君的!”她说到这里,看着眼前人,朝他脸颊蜻蜓点水般亲了下。
裴珩之如触电般全身僵住,他怔怔看着面前红着脸娇羞笑着的女人,所有的感知……仍还停留在方才的那个吻,好生柔软,跟那个似梦非梦的一幕好像,只是因并未嘴对嘴,所以察觉不到甜意。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时,忙站起,“栗棠!”
他似羞愤瞪着栗棠,让栗棠深感她像个轻薄了良家少男的浪荡女。
她在嫁给他之前,原本一直以为他早就有了通房,自然十分通晓这男女之事。
不想,竟完全是她多想!
谁能想到他堂堂少年将军,威震四方,在战场上无所畏惧,亦无所不能,却在这男女之事上这般纯情又青涩,她盼他这颗石榴果能早日成熟,她想采摘下来……多子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