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之深看她一眼,没说什么,随手拿起了本公文看着。
栗棠见他要忙,突然行了礼说,“既然将军有公务要忙,那棠儿便不打扰将军了。”
她突然称呼裴珩之为将军,让裴珩之忍不住抬眸看了她眼。
栗棠仿若未觉,又说,“将军整日忙于公务,实在太过操劳,今日又喝了好些酒,想必更为辛苦,将军晚上记得早些休息……”
她说完就要走,裴珩之却将她叫住,“听闻近两日下人们都在传你我夫妻感情不睦?”
他本以为,她今天来就是为了跟他装可怜,卖惨说这事的。
而她刚还因他受伤加重,不正好是个机会?不曾想,她竟打算就这般走了。
栗棠转过身来低着头说,“将军既明知下人们如此谣传仍打算冷落棠儿,想必是实在不喜棠儿,棠儿自知勉强不了将军,只能拼了命的待将军好,愿将军能早日明白棠儿的一片真心,再者,那日洞房夜,将军能够去而复返已给够棠儿颜面,棠儿心里很是感激,亦不忍再为此事烦恼将军,将军还请早些喝完这银耳莲子羹,忙完公务就去休息吧,棠儿就不打扰将军了。”
栗棠说完这句头也不回就走了。
裴珩之看着她的背影,眉心越皱越狠,该她哭的时候,她怎么突然又不哭了?
她刚要是委委屈屈哭着求他回去的话,他说不定就仗着刚才的那番误会和她手里因他加重的伤跟她回去如意院了,真是蠢笨至极,都不知道顺势而为!
入夜,裴珩之看了眼床上酣睡的人儿,和衣在床边躺下。
才躺下,一抹温软就靠近过来,在他怀里蹭了蹭。
他皱了皱眉,将她缓推开,她却再度凑近上来,一只手抓住他衣襟,一只手搁在他腰上!
他以为她醒了,忍不住出声轻呵,“栗棠!”
栗棠唔了声,似梦呓般声音娇娇糯糯,“夫君,抱~”
裴珩之并未心软,又将她推开。
可睡梦中的女人也不知为何,竟是非要黏着他,他才给她推开,她就哼唧着再度凑上来,娇娇的喊,“夫君~”
而她这次,不止手在他腰上搭着,连一条腿也缠了上来!
他整个被她禁锢在她怀里,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脸色铁青着,似没了脾气。
栗棠睡着睡着嘴巴开始咂吧着,似乎睡得很沉,很香。
可实则呢,她双眼却在月光映照下亮起一抹晶莹,分明,她现在可是清醒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