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可能这两天没人跟他说什么话,所以他说话说得啰啰嗦嗦的。静之可不想听他说这么多没用的东西,他问,“你姐姐也跟你父亲去省城了?你姐姐要去省城帮你父亲忙了吗?”
博文听到静之问的东西,说,“哦,你问这个啊,父亲之前就是叫姐姐在省城帮他管理物流运输的生意啊,说是想和北方的做物流生意的朋友合作。但姐姐说刚读完书,回乡下来休息一段时间再说,所以姐姐才回来的,不然父亲不会让姐姐在永成的家呆这么久的。”
“结果姐姐好久都不回省城,所以父亲趁着春节回家,顺便把姐姐捉回省城去了,为什么叫捉呢,因为感觉姐姐不太想去。反正父亲回来后,我感觉姐姐就是闷闷不乐的,不知道什么事。”博文喋喋不休地说着:
“对了,之前,姐姐还天天到怀龙镇你的店铺帮忙,她说你们那“若水铺”她也有份,所以她这么积极,但父亲回来后她就不去了。”
静之点点头说,“是的,你姐姐有份的,她好多天没过来,所以我过来看看,她是有什么事?想问问年后“若水铺”什么开档?她之前说帮“若水铺”做账的,想问她做好账没有的。”
博文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哎,我差点都忘记了,你说起“若水铺”的账,我才想起,我姐姐临走时,把一布袋银元和一本账本交给我,说是“若水铺”的账。”
静之看了一下布袋,又把账本打开翻了几下,问博文,没有其它东西了吗?或者还有没有说其它话?
博文一听静之的话,又像想什么一样,又冲回内屋,出来拿给静之一封信,说,“哎,差点又忘了,还有一封信,姐姐让我交这封信给你,说是账本明细的说明,说你看过自然就懂了。我都不明白,我姐姐为什么不将信夹在账本里,还要分两次给我,我差点都忘记给你了。”
静之此时不想再听博之说些什么了,他一作揖说,“感谢博文,我有事先走了,你有事也请到怀龙镇“若水铺”找我,谢谢。”
博文看着不知为什么拿到东西转身就走的静之,在后面嘀咕了一句,“拿到姐姐的信就走了?我都还没说呢。”
静之一走出许家大宅,他就拆开信,打开信纸,呈现在他眼前的是尚善娟秀的字:
“静之,你好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离开永成镇的家了。或许你也知道,这是我所不想的,但又有什么办法?我也不可能一直拖着不去省城。
其实我父亲对我的期望也是挺高的,一方面我希望可以帮得上父亲,另外一方面我也理解我父亲的心意。
或许我父亲是对的,或许我确实应该到外面去闯一闯,看看自己究竟可以走多远。
我父亲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能在一起相处一小段时光只是机缘巧合。
那我觉得,如果我们都感觉这一小段相处的时光是美好的,那何不让它深藏在我们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另外,“若水铺”的账本我算好了,你以后按照我账本的模式去记账就好,生意有记账就方便打理和管控的。
至于利润分成,我当然是没有拿的,我当时只是开开玩笑而已,我投入的5银元当作是我在“若水铺”的投资,这投资不须回报。如果万一我以后落魄了,我再向你要“若水铺”一半份额哈。
如果我以后有时间回到永成镇,我想我会来看看“若水铺”的,或许正看到你和你的孩子正在店铺卖肉哈,到时记得给我1斤上好的猪颈肉。
最后,祝你一切安好,再见。”
静之读完信,一下子跌坐在大宅前面的石凳上,以前与尚善一起坐这石凳时明明是感觉很温暖的,但今天这石凳却是冰凉的,就像静之此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