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之不明白,为什么尚善的父亲回来,尚善就不敢来“若水铺”了。
静之也不明白,为什么师傅不让他问个明白。
等尚善到时间要回去,静之挥挥手送走黯然失色的尚善后,他马上问师傅,“师傅,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问清楚尚善?”
尹师傅摇摇头说,“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你们现在的关系到这一步了吗?”
静之脸一红,摇了摇头。
师傅继续说,“尚善与你一起做“若水铺”,你要明白你们做的只是猪肉店而已,跟我们镇上普通的一家小吃店、杂物店、米店等并无什么区别,都不过是普通人的赚口饭吃的小生意而已。人家尚善堂堂熊家大小姐,和你一起做这贩夫走卒的小生意,你以为熊家主人会怎么想?”
静之没吭声。
师傅继续说,“人家熊家方圆100里都是有名的首富,你以为他会让自己的女儿做这个?难道你让尚善和他父亲大吵一架,哭着跑过来和你一起做这小生意?”
静之想起之前尚善跟他说起过,她父亲想让她与做北方物流生意的大家族联婚的。如果真是两家联姻,那两家在物流运输方面真的是只手遮天了。那才是大生意啊,那才是作为熊家大小姐该走的路啊。
难道让尚善不去做整个中国物流运输行业的大老板,来跟他做一个小肉档的老板?凭什么?凭什么?
静之想到这,不由泄气了,他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任何人处于尚善的位置都知道该怎样做吧。
静之无心再想,饭都不吃就进入房间,倒头就睡,也不回“若水铺”睡觉了。
尹师傅看着静之失去精神的背影,心痛地摇了摇头。
第二天,大年27,一大早,静之出到“若水铺”,看到送猪肉的大叔已到了,静之卸下猪肉,放在肉案上。
大叔离开后,静之习惯性地拿起刀分切猪肉,还是将猪肉分切成1斤一块的,分到一半,才想起尚善今天不过来,他今天也不用外出杀猪。
静之叹了一口气,将切肉刀扔在案板上,无力地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集市开始了,很多人买猪肉,人来人往,暂时让静之停止了胡思乱想。
但当人潮退去,思念却涌上来。
直到临近中午,静之不时看向街边,尚善的雪马仍旧没有出现,“若水铺”的猪肉早已卖完,但静之仍不愿离去,直至师傅过来叫他回寺庙吃饭。
中午吃过饭后,师傅进房间小睡,静之呆呆地坐在院子中间的石磨上,师傅之前泡好的茶他也没心思喝。
他发现他爱喝茶,只是因为他爱和尚善一起喝,没有尚善在旁边,他好像什么都不想做。
下午,他发现自己没事做就想得更多,想起之前师傅说起柴房的柴不多了,叫他劈些柴备用。他于是拿了斧头在院子劈起柴来,一身的郁闷无处发泄,他将所有的木头都劈完,心情才稍稍平静了一些。
晚上,吃过饭,静之也是早早就回“若水铺”睡觉去,虽然睡不着。
第二天,大年28,送猪肉的大叔仍是很早过来,静之卸下猪肉,叫那大叔以后两天可以推迟半个时辰送肉过来了。
因为尚善不过来“若水铺”了,静之就不用提前分切好猪肉了。
这个上午,来买肉的人还是很多,可能快过年了,外出干活的人也回家了,对肉的需求也增加了不少。
静之比昨天还早卖完猪肉,静之无精打采地整理一下案台,准备回寺庙去。
今天尚善仍然是没有过来,虽然静之知道尚善今天也不会过来,但仍然在心里有那么一点小期待,但世上的事大多是事与愿违的,即使当你以为梦想成真的时候。
静之正在有气无力地整理案台,忽然听到店铺外面有脚步声传来,静之听得出来,正是尚善的脚步声,他头都没抬起,就兴奋地叫了一声,“尚善,你终于来了!”
静之抬头一看,那不正是尚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