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大宅这边,护卫长张科及账房先生经过检查清点,发现账房放着日常消费使用的300多个银元还在。而少奶奶弱水却不见了,在弱水房间发现女婢被绑在床边,在房间的桌上压着一张纸条。护卫收好纸条并解开婢女身上的绳索和眼睛的布条,询问当时情况。婢女就说听到有几个匪徒的声音,但她只偷瞄到那个可能是首领的匪徒,戴着瓜皮帽,特征是黑脸。
护卫长科将纸条以及询问到的情况告诉了许老爷,许老爷看着纸条大骂,“这帮大胆的黑脸匪徒居然敢到我的地盘撒野,张科,你带上5个人骑马去追,他们带着少奶奶逃不远的!”
郭叔听护卫说少奶奶不见了,担心地问许老爷究竟弱水发生什么事?
许老爷怒气未消,将纸条递给郭叔,郭叔拿过纸条,纸条上面歪歪斜斜写着,“没拿到你们什么钱,我们不能白来一趟,你们少奶奶在我手里,请许老爷准备好2000银元,我们明天是上子时在双马镇边上的土地神庙里一手交人一手交钱,如果许老爷不出现,那少奶奶就是压寨夫人了。”
郭叔看完,大吃一惊,对许老爷说,“亲家,请一定要救救小女啊!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结果却出现这样不幸的事,你叫我回去如何向弱水母亲交代啊!”
许老爷心头上正烦,说,“郭老爷,你先回房歇着,我会安排的,你放心。”
话刚说完,张科回来向许老爷汇报说,外面所有马匹的马鞍和缰绳都被盗匪取掉拿走了,光溜溜的马背而且没有缰绳那是没法坐上去驾驭的,而一时之间也买不到这么多的马鞍和缰绳,这最快都要明天天亮到集市上去买。可恶的匪徒就是算好这一切的了。
这镇上衙门的老大王大富自然也是有来参加婚礼的,在婚礼上出现这样的治安事件他也感到颜面无光,但幸好目前显示这帮匪徒是来自外地的,不然的话他王大富的脸真是被丢光了。王大富上前跟许老爷商量说,“许老爷,没事,那我们明天就按劫匪的时间地点出现,我提前在土地庙的周围以及必经之路做好埋伏,只要劫匪出现,我管他们有来无回。而且明天我也会安排人手四处查勘一下,看有无这帮劫匪的行踪! ”
第二天中午,许老爷带着护卫张科他们一起来在镇上衙门找王大富。
王大富接待许老爷落座,叫人奉茶后,对许老爷说,“许老爷,今天一大早我已经叫手下在你们村子以及镇上打听过,知道昨晚确实有一帮匪徒出现,数量可能四五个,因为昨晚的马少了5匹,而镇上大街两旁的商户昨晚三更时分确实有看到听到有几匹马经街上飞奔而过,往北面跑了。北面一直走大概50里就是劫匪说好这里交接人质和赎金的双马镇了。”
许老爷说,“嗯,昨天晚上听到好些声枪声,劫匪是有洋枪的,所以他也不怕我报官,应该是自侍实力更胜一筹吧。我的安全可以保证吗?”
王大富说,“许老爷请放心,我们是多年朋友啦,我怎么会害你,我几乎让衙门全体兵力都上场了,十几人转着土地庙,进出路口又各有4名壮士守着,你给我放一万个心吧,我到时会在附近指挥的。”
显然,王大富并不直接在寺庙或者在路口守着,有洋枪的匪徒他们衙门之前可没碰到过,王大富可不会亲身去冒这个险。而许老爷更不会了,许老爷说,“那我也和你一起在附近坐阵,我也有几名护卫身手不错的,到时我让张科戴上我常戴的羊皮帽子扮成我就好,劫匪又不会对我很熟悉,而且他们志在银元而已,哪一个人跟他们交接都无所谓的”
王大富心想,“你这个老狐狸,你猪一样的身材跟张科猴一样的身材差得远了,匪徒会认不出来吗?不过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做做样子就是了。”不过,他也不揭穿,只是点头称是。
于是王大富和许老爷按计划行事。结果,张科和衙门的官兵在寺庙在路口等了一夜,天都亮了,连劫匪的影子都没见一个。莫非他们的计划被劫匪识穿了?
没办法,大家只有解散了,王大富跟许老爷保证他们加大侦查力度之后也跑回去补眠了。
许老爷与张科他们也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一连几天,派人去衙门打听,都没听到什么消息。
郭叔在许家等了好几天,都没有消息,他急了,问许老爷说,“我女儿嫁到你们许家,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就被劫匪拐走了,你说怎么办?”
许老爷也恼了,说,“你是不是跟你的女儿玩什么花样?是不是你联合其它人做场戏给我们看,故意嫁女儿过来,把你女儿又劫回去了!白白赚了整整500个银元!你耍得好一手空手套白狼哈!现在你女儿又被你劫回去了,你还我500银元。”
许老爷的撒赖让郭叔无言以对,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他女儿让他一定要记住的话——爹,以后女儿嫁入许家就是许家的人了,所有我的事都与郭家无关了。
他打了个激灵,对许老爷说,“许老爷,做人做事都讲个道理不是?前几天在婚礼上,小女与令郎已拜过堂,小女当时也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说以后就是许家的人再与郭家无关了,自他们两口子拜堂我们喝过新人茶起,他们就是夫妻,小女也就是你们许家的人,是许家的少奶奶了。我拿了你500银元的彩礼钱,我们郭家要做的,到这一步就已经完成了。而且之前我都想早点回去的,是小女以及老爷你叫我留下见证他们的婚礼我才留下的。你居然说我叫匪徒劫走女儿的,如果我有这本事不如叫劫匪直接来抢劫你好了,何需还要扯上女儿搞这么多事?反正拜堂过后,小女就是你们许家的人了,现在她被人劫走,你要给我们郭家一个交代!”
许老爷也心知不关郭叔事,只是找借口转移视线,顺便想把损失降到最小,把彩礼钱拿回来再给其儿子娶个媳妇,这样就当郭叔这事从来没出现就行。没想到被看起来不善言辞的郭叔反过来将了一军。
许老爷站不住理,只有连连道歉 让郭叔再等几天,他会再向衙门施压,并让许家的护卫去双龙镇以及更北方一点的镇打听一下消息。
郭叔也是失去主张,连声叹气,唯有私下暗暗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