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经理面无表情的看着靖邦。
箱子里装的你老婆逼呀,不给人看。
佑良话又怼过去,一屋子人差点笑出来。
佑良只有十七岁,怎么看都不像是大人,姓潘的跟他斗嘴赢了也是输,被气的直抖。
刚开始姓潘的想针对靖邦,很明显事都是这长毛搞出来的,再一个其他人他也惹的起,只有靖邦年纪小,也是生面孔,当地势力里没有这号,想激着靖邦动手有理由先把场子停下来把人清走,刚才这黑小子一烟缸拍下来自己受点罪,但事情也就避过去了。但偏偏还被拦了,明知道这里面有鬼,但靖邦连桌子都没碰过,又不好栽赃,满屋的人在等着不能冷了场,现在这局没法破了,只能硬着头皮挺钱。
开箱。
箱子全部打开确实是四百万。
“趴天门”
靖邦悠悠的说。
跟别人不同,刚才坐庄的高老板手里有功夫,看到靖邦一只手一绕一吸就把已经失去重心的佑良给接了回来,心里就非常震撼,知道这不是一般人,至少他打不过。
高老板默默的走到靖邦跟前微微拱拱手把手上十五万轻轻放在天门,然后说:
“趴天门”
坐天门的小年青看得笑了四十万往上一推:
“趴天门”
一直跟天门连赢四条的人也纷纷扔钱上来
“趴天门”
“趴天门”
......
靖邦看的搞笑,拉了椅子离开桌子,又对佑良和嘉怡招招手:搬椅子过来坐,嘉怡走到桌前抓起属于她自己的那部分钱重新往桌子上一拍:
“趴天门”
哼,扯了把椅子跑到靖邦身后。
天门堆了一百五十万不止,姓潘的有点流汗,他只是管理赌场领工资的,并不是老板,平时“放爪子”赚点快活钱,就是他的主要收入了,今天这四百万真要输了,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他抬眼看看那个坐庄的螃蟹,螃蟹冲他点点头意思放心吧,他在稍稍心安些。
螃蟹自己唱了一句“走猴子”。
佑良和嘉怡头伸的老长往桌子上张望,靖邦根本不关心这些,吊儿郎当坐着抽烟。
靖邦翻开庄家和天门牌,天九对天九,心里就骂了起来,我拷你妈,这世界太黑暗了,跟老子玩“夹棍(庄家和闲家同样的牌,按规则同牌庄赢)”,说着从牌里面找了一张杂八把天门的杂七给换了做了一个“天杠”,狠狠道:老子杠死你杂种。
靖邦回到椅子坐下,螃蟹已经把牌拿在手里,天门小青年回头冲靖邦说:老弟可看一把,靖邦笑笑说:你来吧,输不了。
螃蟹听到这话嗤的一笑,看看天门堆的钱,按规矩,赢钱分一成也有十几万,在这种小场算是高收入了。
螃蟹歪嘴笑着在桌子上把两手一合“大天九”摆在桌面上,三家一愣有点绝望,天门小青年脸有点苦看向靖邦。
靖邦老神在在的说:手里提个杂八还怕什么,天地来一张,他不就死了。
天门小青年后面站了有七八个人,都盯在这一副牌上,杂八的面,后面的人也小声喊:闪头不给捋、闪头不给捋。
天门小青年心一横把面牌往下推了一点点,后面牌面一白一红两个点已经露出了头。
哇,啊,真来啦。
天门小青年把“天杠”往桌上一放,激动的蹦了起来,众人也是大声惊呼,一阵声浪冲天,直接把螃蟹和潘经理看的心惊胆战脸色惨白,输了。
天门小青年跑过来要抱靖邦,靖邦赶紧把腿支起来防止他靠近,但是他太激动了也不管了抱起高老板单方面庆祝起来,高老板一脸嫌弃全身僵硬无可奈何。
赌场的几个人把上下门的钱扫了,小老头和妇女脸色也跟潘经理差不多,难看至极,特么全场都有利,老子赔这傻逼往里填。
这时候螃蟹已经慌了,自己一辈子的手艺,不灵了!
佑良和嘉怡激动的跑去收钱,高老板自觉的把自己的大箱子交给佑良。
这下光天门就是三百万押注,钱又不够了。
靖邦斜眼冷冷看着潘经理:天门打你的锅。
潘经理冷汗连连看着螃蟹,螃蟹被靖邦一招制了,现在也不敢嚣张迟迟不表态。
靖邦说:不受,那就关灯吧。
二三十人的目光都刷在潘经理身上。
关灯,是一个重大的信誉问题,开赌场不敢接注,还关灯撵人这是大忌,以后赌场就没了信誉,名声扫地,再想吃这行饭难上加难。但是现在老板联系不上,自己做主极大可能还是要输。
赌场都是靠实力和威望撑着的,灯一关,老板所有赌场都要受牵连,甚至要影响其他产业,这灯是千万关不得。
受!
潘经理牙关打战哆哆嗦嗦的说。
他现在只有等,等人集结过来出了赌场把靖邦一把抢了,现在他要把这几个人拖住。
靖邦淡淡的说:上条子吧。
靖邦嘻嘻一笑:哥哥姐姐,你们先下注,我兜底。
佑良一屁股坐在钱箱子上嚣张的喊一声“报锅”。
螃蟹身边一个人喊:二百七十万,点大吃糖冒了不赔。
庄家明显是“小头鬼子下山”衰败的路数,而且气势上也太被动,被人给逼着上条子,这个抱小孩的长毛明显有手段,这种“落井下石”的赢钱机会谁也不会放过,天门小青年和高老板没留手,一共扔了一百一十万,加上旁边的人一共摞了一百六十万,这时候下门小老头不声不响推了一堆钱到天门轻轻说:五十。然后抽烟不说话了,众人眼睛又看向了上门妇女,妇女钱早就理好了也推过来然后瞟靖邦一眼:五十。
还剩十万份额,这下靖邦等于是“人替鬼忙”了,不过靖邦也不以为意,随意的笑着说:那今天就送哥哥姐姐们一条子,对佑良说:补齐吧。
结果不出所料,赢了,皆大欢喜,除了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