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玲想去打电话,不敢让孩子跟这个陌生老头在家。
正好小果儿睡醒了,迷迷糊糊闹着要妈妈,傅玲用买菜为由,一手牵着平安,一手抱着小果儿,去给姜月打电话。
刚出门,就遇到拎着两条五花肉的元野。
……
医院里。
省城来的专家正在给傅霆川会诊,姜月坐在走廊里等,护士说有她的电话。
听傅玲说家里去了个老头,和傅霆川长的一模一样。
姜月心里一咯噔。
又问了衣着。
傅玲:“穿的挺气派,他说他是京城来的,是咱爸的老战友,你们认识么?”
姜月想到前天早上在大巴车上认识的老者。
“他是不是和一个年轻人在一起。”
傅玲:“他说是和司机一起来的,司机办事儿去了,在咱们家待一天,司机办完事儿来接他。”
她道:“元同志来了,说他不是坏人,让我好好招待,我还是不放心,想着得跟你们说一声。”
姜月放心了,元野说他的身份没事,那就十足安全。
她嘱咐傅玲放心,让她把小屋腾出来先给老爷子住。
诊室门开了,专家从里面出来。
姜月急匆匆挂了电话。
“怎么样大夫,他的眼睛能不能恢复?”
省城来的专家团里,有一位老中医:“试试针灸,具体能恢复多少还得看天意。”
和之前的大夫说的一样。
傅霆川的眼睛不严重,但想要恢复如初很难。
他是军人,战士,眼睛对他来说很重要,如果视力不能恢复,他就要面临从前线退下来。
原着里傅霆川因为眼睛的后遗症,从前线退下,虽然从事文职后一路高升,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姜月不想让他重走原着里的路。
“咱们国内有没有很厉害的中医圣手,药到病除的那种?”她绞尽脑汁想了想,原着里大佬认识的中医叫什么,当时只是扫了一眼,她记不太清了。
当着老专家的面,问中医圣手,好像是明着说人家的医术不精似的,不太礼貌。
几个医生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但姜月顾不得这些,能给傅霆川治病是第一要紧的事。
老中医并不介意,拧眉道:“那就只有我的老师了,但他近年身体不佳,已经不再接诊,听说回乡专心培养关门弟子,我回去问问,看能不能打听到老师的下落。”
姜月感激道:“那就麻烦您了。”
老中医不能在这里久留,当天下午给傅霆川针灸一遍,将针灸技法要领教给这里的医生,第二天就要回京。
傅霆川要接受一个月的针灸治疗。
但他在医院呆不住。
姜月干脆和医生一起,跟老中医学了一遍怎么给傅霆川针灸,她有中医基础,而且这位老中医的技法许多与她爷爷教她的一样。
她上手很快,学的比市医院的医生还好,手更稳。
老中医啧啧称奇,他的针灸技法是老师亲传,没有几年的基础很难掌握要领,可姜月上手就来,着实让他刮目相看。
“小姜同志手法稳,按道理来说,你来给傅营长针灸会更好。”老中医叹息。
但她没有行医资格,医院不同意。
请示了首长之后,最终决定,明天上午,当着老中医的面,姜月给傅霆川做一次针灸。
如果老中医觉得能行,傅霆川就可以出院回家,由姜月给他针灸,但每周要到医院来复查。
这是首长给的折中方案,老中医也同意。
只苦了傅霆川一个人,大庭广众之下,他被要求脱去上衣,姜月捏着一根银针,在他身上找穴位。
柔软的小手抚过胸膛,激起一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