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姜月猛地撒手,脸唰的一下,红到耳根。
夭寿哦!
男主岂是她能抱的!
太得意忘形了!
听到里屋的开门声,姜月慌乱:“我去洗衣服。”
她说完就跑,临走都没忘把证票本放在角柜的抽屉里,想了想,不放心,又折回来把票本塞到枕头下面,这才放心地拿着小果儿的新毛衣出去。
一阵若有若无的馨香从鼻尖拂过,傅霆川皱眉揉了揉鼻子。
他竟然对姜月的接触并不反感,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
从前的姜月身上脂粉味与编织物潮湿的霉味搅在一起,他闻到就心烦,恨不能离的远远的。
现在的女人身上有淡淡的皂角香味,还有一丝清冷的桂花香,并不惹人烦厌。
他知道人的性格会变,有战友从战场上回来后就性情大变,但怎么会有人连神态,气味都改变的如此彻底。
只能静观其变。
他摩挲着口袋里的玉镯子,抬腿去找傅玲。
这枚镯子是金镶玉,上面的金纹写着篆体“京”字,这个纹路他在保密资料里见过,这不是普通的镯子。
傅霆川这两年从事的是保密任务,警惕几乎成为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他担心镯子在家里会惹上事端,这才要过来。
傅玲比他大六岁,他出生的时候,傅玲已经记事了。
傅玲想了想,道:“你刚满月那会儿,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咱爸连夜抱着你去县城,在县医院住了半个月才回来,回来时带着这个玉镯,说是一个大夫送的。”
“你的名字还是大夫给取的呢,雷霆万钧,重振山河的意思。”
门外。
姜月放下毛衣,凑到屋檐下,偷偷听屋里的动静。
原着里男主把玉镯送给女主做定情信物,女主后来发现,这枚镯子是京城一位退休老将军的爱物。
女主后来之所以能扳倒渣男渣女,把事业做到海内外,这位大佬起了关键作用。
姜月十分怀疑,大佬可能和男主有什么理不清的渊源。
“那些年破四旧,爸把镯子埋在灶台下一米多深,才躲过搜查。”傅玲不懂玉器,但也知道这个镯子是好东西,“咱爸临终的时候嘱咐妈,让她无论如何把镯子给你,可妈舍不得。”
在她妈的眼里,只有她最疼爱的小儿子傅老幺。
“说来也怪,妈起初还是很疼你的,整日抱着,我们多看一眼都不让。”她一边逗小果儿,一边感慨道,“后来也不知怎么了,好像你不是她儿子一样。”
自从老三生病回来,她妈对老三的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管不问,动不动还拳打脚踢。他爸一年里有半年住在林场,根本顾及不到,老三小时候吃了不少苦。
傅霆川:“你记不记得,那大夫叫什么?”
傅玲:“这我就不知道了。”
见傅霆川若有所思,她有点拿不定主意,小心道:“不管它是哪儿来的,你收好它,日后没了进项,指不定有着急的时候,还能卖掉换点钱。”
傅霆川沉默了一会儿,说:“过些天我打算搬到县城住,顺便送三个孩子去上学。”
“啊!真的?”她喜不自胜:“这可太好了!”转而又担心道,“房子可找好了?贵不贵?”
“单位给分的房子,置办些家具就成。”
傅玲开心,她就知道,她弟不可能被撵回来。
人家单位还给分房子,这要让她妈和大嫂知道了,还不眼红死。
她急道:“要搬就尽快,天渐渐冷了,家里连一床像样的被子都没有,孩子们也遭罪。”趁着现在刚分家,等她妈日后闹起来,就不好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