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行!”
姜月把裙子收起来,找到原主下乡时带的小皮箱装好,这才叫三个小的洗漱睡觉。
明天中午宴请,到时候傅老太一家肯定要过来,人多眼杂,王丽萍家的小胖子又是个手快的,别再把裙子搞坏了。不如早点把裙子送过去。
明天礼拜四,县城供销社的货车来村里送货,上水村是最后一站,能捎村民去县城,大人一毛钱。
想到白天那个烟头,姜月晚上睡的不踏实,总听着隔壁的动静。第二天一早顶着俩黑眼圈就把三个小的叫起来。
她把昨天给傅霆川留的饼子热了热,一人煮了一个鸡蛋,凉调萝卜丝。简单地对付了早饭。
天蒙蒙亮,姜月抱着小果儿,拎着小皮箱,领着兄弟俩来到村口。
有个破破烂烂的小皮卡停在那。
司机还没卸完货,姜月就坐在石墩上等。
过了一会儿,陆续来了几个人,看衣着像是村里的知青。几个人有说有笑的,为首的男人梳着大背头,油头粉面。
见到石墩上的姜月,他愣了愣,一脸嫌弃:“你怎么在这儿?”
姜月没理他,对方却凑近一步:“姜知青,我奉劝你自重,你是有家室的人了,别做让人不耻的事!”
“就是,徐干事今天去县城是有要事要办,你跟着算怎么回事,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姜月想起来了,这就是原主曾经送钱送粮的小白脸徐长滨。
长得也不咋地,跟她家傅营长比差远了。
她拧着眉往后避了避:“早上没刷牙吗?口臭这么重,离我远点!”
“你!”徐长滨有点尴尬,下意识拿袖子遮住嘴闻了闻,而后意识到行为不妥,一甩袖子扬声道,“姜月,我再重申一遍,我对你没兴趣,我们没有未来,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哦。”
听她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徐长滨一下子没词了,就像攥了一大股劲儿打到棉花上。
“哦是什么意思?”他下意识问。
姜月撩起眼皮看他:“哦就是知道了的意思。”
徐长滨被噎了一下:“那你还不回去,还跟着我干什么!”
“当然是要债。”姜月回忆了原主的记忆,“这几年你打我这儿借的钱,粮票,布票,肥皂票,收音机票,自行车票,暖壶票,糕点票,林林总总可不少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徐长滨不满地皱眉:“姜月,你别血口喷人,无中生有,我什么时候借你东西了!”
那些东西都是这贱女人自己给的,现在还想倒打一耙!
他身后的女孩帮腔:“就是,那不都是你不要脸上赶着送的!”
站的近了,姜月才认出来,这女孩是王丽萍家的大女儿傅美,论辈分,傅美得给她叫三婶婶。
她冷笑:“大侄女,你可别被这油头粉面的小子骗了,他找我借的钱和票都打着借条呢!”姜月装模作样地敲敲皮箱,“喏,都在这儿,你要是不信,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