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山肩膀和胳膊上有两大片烫伤,是原主当初拿开水烫的。
姜月觉得浑身发毛,怪不得后来傅小山等了七年,原主入狱都不愿意放过她,在她出狱的当天下狠手行凶。
原主做的这些恶事,确实是该杀。
倘若让傅霆川看到这些伤口,只怕她这条命等不到七年后。
姜月打了个寒颤,既心疼两个孩子,也心疼自己。
姜月:“站着别动。”
她去屋里翻出原主之前在县城买的碘伏,两人后背被石子划出很多细小的伤口,得擦洗干净。
见她拿一个黑瓶子出来,傅江河抖如筛糠:“哥,那是农药吗?我害怕。”
见她抖成这个样子,姜月的脑中回忆起一个片段。
两兄弟靠着墙瑟瑟发抖,原身用酒精往他们的伤口上倒。
一边倒一边骂:“没人要的野种,怎么不让人打死在外面!”
原主倒完酒还不解恨,又抓了一把盐抹上去。
兄弟俩的嘴里被塞了毛巾,疼的五官扭曲,却发不出声。
两人细瘦单薄的身躯仿佛案板上的鱼,被她折磨的青青紫紫,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姜月单单只是回忆,就觉得后背发麻,更别提兄弟俩亲身经历过。
她心疼地抚去两人后背上的渣土,叹了口气:“别怕,以后不打你们了。”
细嫩的手刚落上去,傅江河就瑟缩了一下,然而预想的疼痛并没有落下来,微凉的指尖拂过他的后背,还有点痒痒的。
和以前女人给他的疼痛相比,这样的感受简直像置身云端。
傅江河觉得怪怪的,心里有点轻飘飘的。
他不知道恶女人今天怎么了,他小小的脑袋想不明白,只觉得,恶女人要是一直这样,他就在心里少骂她几句。
傅江河背上的口子最多,姜月拿纱布给他涂了一大片,纱布擦的黑黢黢的。这小子一看平时洗澡就没认真过。
傅小山后背被小胖子捶出好几块青紫。姜月看着心疼:“下回打架要知道躲,别傻子似的跟人硬碰硬。”
得让他们学会保护自己,而不是跟人争勇斗狠。
傅霆川在孩子的教育上一点不开窍,只知道小时候送学校,大了送部队。原着里女主只顾着找前世的渣男渣女复仇,只顾着在男主面前讨好,对两个孩子的教育问题并不上心。
两小子因为小时候营养不良,在学校里经常被欺负霸凌,直到五六年级之后,身体抽条长开了,加上傅小山的狠劲儿驰名校园,这才翻身。
她捏着傅小山的手臂,在他小小的胳膊肘上敲了敲:“这是全身最硬的地方,小心别让别人用胳膊肘打你,尤其是对方跳起来肘部下压,能把你的骨头砸碎。”
傅小山眉眼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江河不以为然,胳膊肘只有一层皮,没有肉,磕一下可疼了,谁傻啊会用胳膊肘打人。
姜月上完药,掐着傅小山的腰往下沉了沉,他不得不扎马步才能站稳。
“肚子攒住劲儿,大腿屁股发力,两脚蹬地,稳稳当当地站在地上,才不会轻易被人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