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原着她还以为男主已经三十出头,可看男主的样子,至多二十五六。肌肉型清纯禁欲小古板,是她的菜。
“唉!”以男主的条件,这要在她那个时代,她肯定追。
可惜了,保住小命要紧。
姜月一回头,就见桌边站着个男孩,面黄肌瘦,六七岁的样子。正阴沉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的姜月后背发毛。
“咳!”她略显尴尬,“作业写完了?”
这应该是男主的大儿子,傅小山,是男主从外面领回来的,生母不详,是个哑巴,极端反社会人格,十几岁的时候因为过失杀人进监狱。
她想起来了,过失杀人,杀的对象好像就是她这个妈。
姜月:“……”这开的怕不是个地狱局。
傅小山收回视线,两只手拎起水壶,踮起脚往奶瓶里倒水,颤巍巍的,有热水洒出来,看的姜月心惊肉跳。
“我来吧。”她走过去。
傅小山惊恐地扔下水壶就抱头往后躲。
“!”
姜月眼疾手快拎起水壶,但已经来不及了,滚烫的热水喷溅出来,烫的她急忙缩手,水壶啷当一声砸到地上,滚烫的热水撒了一地。
“啊——!”
姜月手掌被烫红了,钻心的疼。泪一下就下来了。
姜月怕疼,她患有神经功能障碍,疼痛神经天生就比别人敏感几十倍,没想到换了一副身体,把这个毛病也带来了。
“你跑什么?”姜月疼的两腿发软,脸色煞白。
砰的一声,傅霆川推门进来。
进门就见地上一摊狼藉,男孩紧紧攥着奶瓶缩在墙角,衣衫不整的女人缩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
傅霆川怒喝:“你在干什么!”
今天他一回来,邻居就向他告状,说他不在家的日子里,这个女人没少虐待三个孩子。
因此一听到屋里的动静,傅霆川就急忙闯了进来。
他在家,这女人竟然也敢动手,何况往常他不在的时候。
傅霆川拳头都攥出了青筋。
姜月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疼的说不出囫囵话:“我……”
小家伙警惕地瞪了姜月一眼。
每次爸爸回来,她都装柔弱,装的好像他们兄弟俩欺负她一样。
姜月满头大汗地捏着烫伤的手掌。脑中刺痛,忽然闪现出一个画面。
小一圈的傅小山踮着脚冲奶粉,不小心撞倒了奶瓶,奶水撒了一地。原身恶狠狠地拽住他细小的胳膊,拎着水壶往他手上浇:“我让你捣乱!让你捣乱!丧门星!跟你们那死鬼爹一样,活该去死!”
傅小山痛苦地张大了嘴巴,却没能发出声音,五官都疼痛到狰狞。只能像小鸡仔一样,被她拎在手里,拼命挣扎。
姜月心脏揪痛。
怪不得她刚才去帮忙,小孩儿下意识扔了水壶就躲。原来是这样。
原主真不是人!
姜月缓了缓气,道:“没事,孩子倒水……我想帮忙……没拿稳水洒了……”
傅小山愣了愣,随即跟猴子似的,灵巧的撞开姜月,拿了桌上的奶瓶就跑进里屋。
姜月被推到水壶上,手臂又烫了一下,疼的差点没当场送走,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傅霆川攥紧的拳头松了松,看女人白皙的手掌上确实有一片红。
他愣了愣,细嫩成这样?
是做戏想逃避么?
但看地上的人胖胖的圆脸皱成一团,鼻尖通红,泪珠挂在睫毛上要落不落的样子,傅霆川胸口像被轻轻叩了一下,心里沉甸甸的,竟然生出一股保护欲。
他硬邦邦的命令:“没事就起来!别装模作样!”
姜月疼的险些抽过去,她悔死了。要不是穿书,她现在应该在马尔代夫日光浴,而不是到这儿破地方给人当后妈,还得提心吊胆小心被噶!
这个身体一动就喘,搞不好还有三高,减肥也是个大工程。
七十年代小山村,连好用的止疼药都没有,以后怎么活噢!
姜月越想越委屈,狠狠擤了擤鼻涕。
傅霆川看着这个平时搔首弄姿,一个姿势恨不能摆出来十八种狐媚劲儿的女人,此刻额头青筋凸显,毫无形象擤鼻涕。可见是真的疼了。
他脸色缓下来,薄唇压了压,吐出两个字:“娇气。”
话一出口,气氛有些凝滞,他意识到这两个字有点不合时宜,用在这女人身上显然更不合适,板着脸找补:“衣不蔽体像什么样子,穿上衣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