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义缓缓走上前,“驸马爷,秦某上来领教。”安羽汐站起身,陈天旺抢上一步,“驸马爷,陈天旺请战。”
安羽汐笑笑退开一步。陈天旺走到擂台中间,秦怀义道,“刚才两位奉上了精彩绝伦的拳脚功夫,令大家大开眼界!我想与陈大哥比比兵刃,如何?”也不待陈天旺回应,转头去擂台边取过一件兵器,说是一件,其实是两根,就是秦叔宝所使用的双铜锏,与电视上面看见的差不多,一个足有四五十斤重,只瞧的安羽汐直皱眉,听说此人深得乃父秦叔宝的真传,已然青出于蓝,陈天旺也没有听说会什么兵器啊,如果他这一回合一输,下面就没有自己什么事了,那十万雪花银就要双手奉上,那这个赌打的未免太亏了,心中不免有些着急,但陈天旺既然已经上去,自己可得顾全他的面子,总不能当众让他下台,那可比杀了他更加难受,况且换了自己也不一定会赢啊!
陈天旺见他拿出兵刃,微微一笑,“秦将军既然已经亮出兵器,若我赤手空拳,岂不是看不起秦将军?”转身回到座位,在座位下拿出两柄戒刀,又转身回到擂台,“秦将军请。”秦怀义走上前,托起铜锏,左手持锏向他肩头辟落,两个人都是硬碰硬的功夫,手上臂力都大,斗了四五十合,陈天旺越战越猛。而那秦怀义却满脸大汗,显得体力不支。
吴王小声的对安羽汐笑道,“哼,我看这秦怀义也只是徒有虚表,恐怕又是一个被酒色掏空的二代,如果真的到了战场,十有八九是要送命的。”
李治见了也是眉头紧皱,似有不悦,虽然他也知道陈天旺武功盖世,李世民才会把他兄弟俩安排在李治身边保护他,他也看过几次他们兄弟一起出手与他们对敌的,无不在十招之内就打倒对方,可令他想不到的是,堂堂左卫大将军之子,身为大将军,却会如此不堪,.看来日后恐怕难堪大任。
果然又在斗了五六十个回合之后,陈天旺一刀砍中了秦怀义的大腿,虽然只是皮毛之伤,却也溅出了血花,吓得秦怀义连连后退,当场弃锏认输。秦怀道见自己的哥哥输了,脸色顿时又难看起来,涨成了猪肝色,现场观众却沸腾起来,如果安羽汐再赢一场,在场的大部分观众就可以少奋斗好几年,甚至十几年,一下子场上掌声如雷,喧闹声此起彼伏。
嘈杂声中,方天达从座位中站了出来,拱手说,“这两场比赛一胜一负,.看得我心惊胆战,万万没想到能进入决赛局,更没想到我能参加这万众瞩目的一战,能向我大唐第一高手挑战,虽败也无憾了,安驸马请。”
陈天星站起身说,“驸马爷乃金贵之体,岂能与你动手,今天就由我来出手应战,如何?”
秦怀道冷冷一笑,“这个赌局本来就是由驸马爷发起,他也亲口说过,一定会亲自参加,难道今天安驸马倒想做那乌龟?把头缩进脖子不敢应战?只要驸马爷当众向台下观众承认不敢应战,那就任由你上场便是。”
安羽汐哈哈一笑,“陈二哥,今日之战,我是必须上场的,男子汉大丈夫岂可食言,你暂且退下,让我会会这位方英雄。”
陈天星无奈退过一旁,安羽汐上前几步,一拱手,“方先生号称万人莫敌,名震华夏。连敌人闻君之名,也被先生吓破了胆,今天有幸与英雄对敌,可谓之以卵击石,今日之约不得不为之,请先生指教,咱们比兵器还是拳脚。”
方天达寻思,“这人拳脚功夫了得,身兼数门拳术,比拳脚也许还真不是对手,更兼这第三局万一落败,便堕了秦府的威名,还得赔上十万两银子,可不能栽在我手里,如果败了,日后有何脸面在秦府落足?百年之后也没有脸面去见护国公,不如还是使用自己比较熟悉的兵刃,自己跟随秦国公大小数百之战,虽然也多次负伤,但总是胜多败少,与他一个没有什么实战经验的小子对决,赢面总会多那么两三成,虽然听说他以前在德胜山伏虎山都出尽了风头,却也受过伤,中过暗算。如果自己落败也可使出袖箭或者飞刀之类暗器,定可反败为胜。
想到此,笑着说,“我从十六岁跟随护国公,都是马上冲杀,用的也都是兵器。今日也不例外。”随即转身拿了一柄长枪,“驸马爷请亮兵器。”
安羽汐于兵器也只会太极剑法,与那一套咏春刀法,转身去拿了两柄八斩刀,八斩刀刀面较窄,刀锋尖,有利于直刺,刀刃利,刀身后半较厚,便于枕拦,利于肉搏战,却不利于远战。众人见他双手持刀,但手中刀一尺不到,无不暗暗心惊。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而一寸险,看他兵器首先输了一成,都为他暗暗担心。
寒暄了几句。方天达一抖长枪,朝安羽汐胸膛直刺过来,安羽汐身子一闪,躲过枪头,双刀向枪身一撩,化了这招,方天达转身用枪尾扫他的咽喉,也被他挡开,就势欺近身去左刀斩他握枪的右手,招式使的越来越迅猛,刺戳点扫挑回防中有格拨挡消等。方天达枪法似有那罗家枪法中的招数,前手正后手硬,仰手合手都有空,去似箭回如线,手疾眼快扎人面,令观者眼花缭乱,对敌者神鬼难挡。
安羽汐勉强招架,二柄八斩刀使的水油不进,也只是功少防多,以刺标啄挑等手法,转动飞快,一挑即到,一碰就反,使用巧劲,借力跟上,两人来来往往斗了一百多招,安羽汐渐渐由心中惧怕转为心如止水,十招之中也能还击四五招。
在场的武术名家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他们打斗,都觉得这是一场难得的视觉盛宴,双方都是一流的武术高手比拼,如此的观摩实属罕见,李恪与司徒空更是不眨一眼,司徒空见安羽汐由防守到防守反击,那提着的一颗心终于略略放了下来,而李恪也是不断的点头,脸上的深情由凝重专注变成了轻松,不时的露出笑容。
此时方天达确是暗自心惊,他与人动手,从未斗的这么久而没有赢的,很少有人在他的手底下挡的住二十招开外,暗暗的也产生了杀机,手中的枪越刺越紧,安羽汐不由得步步后退,退了四步,见到方天达腾出一只手来,向怀中一掏,暗叫不好,可能有猫腻,只觉眼前似乎有一物件从他手中掷了出来,安羽汐以前吃过暗器的亏,忙向前一低头,右脚往前踏出一步,避过了暗器,不曾想右脚刚一落地,擂台上竟被他踩踏了一块尺许见方的木块,右脚踩了个空,顿时陷了下去,人也跟着向前扑了下去,扑倒在擂台上。方天达见势一枪递了过去,直指安羽汐的咽喉,但他总算反应及时,离安羽汐咽喉数寸就收住了手。口中道,“得罪。”退了几步。安羽汐见到他发的暗器,却哪里是什么暗器?分明是揉在一起的一张炊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