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元笙玉颜生霞,羞人答答地低声回道:“师兄说笑了,是元笙没那个福气!”
“若师妹没有其他事,我们下次再聊吧!”赵玏对这女人并不感冒,慢条斯理地讲道:“我跟方诩约战对决,有着不小的压力,该去修炼了!”
郝元笙很是识趣,保持着礼貌的浅笑,将道路让开。
目送二人行远,她墨瞳幽深,有异彩闪烁,取出枚黑色玉简,指尖凝聚灵力,在其上写下一行字:“查一下赵玏,这是个有趣的家伙!”
指落,她即刻运转秘法催动黑色玉简,其上文字顿时化作飞烟,消散在空气中。
…………
“赵师弟,你真是糊涂啊!方诩都已踏入道台境,你何必与他较劲?”
下山的路上,袁不嗔婆婆妈妈叨叨了十几遍。
赵玏跟方诩差了一个大境界,同意上地轴武擂就是个错误的选择。
太感情用事了!
真要出现问题,师尊不得扒了他的皮!
“放心吧,袁师兄,我不会吃亏的!”赵玏欣赏着路边的风景,神色淡然,丝毫不慌。
无论刻阵于体、魂焰,亦或醉梦剑法,都是他的底牌,等灵阵再有所精进,翻手间即可将方诩镇压。
他来学宫修行的目的,从来不是跟谁争强斗勇,而是在三年内天碑留名,跟随师姐去外面见识更为广阔的世界。
宵小杂鱼,不配成为他的对手!
二人走走停停,赵玏偶尔在某处石刻前伫足,感受灵韵,领悟真法,从中汲取有益之处,壮大己身。
若是遇见论道的师兄弟,便与他们探讨一番,交流论证所学。
在此过程中,也有外门弟子认出赵玏,对他嗤之以鼻,很是不待见,若非聚灵广场已在重建,怕是还得呼朋引类,追着他讥讽谩骂。
数日之后,在二人即将到达山门之时,一行十余人在道童的引领下上了山。
来人蝉衫麟带,锦衣玉服,个个头角峥嵘,气质不俗,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息,似乎有些耀武扬威的嫌疑。
“祝祭王朝的公子王孙!”袁不嗔双眼微眯,从腰间储物袋摸出一只玉萤,向山上报信。
这群人来者不善,每隔数年都要找个由头,与上清学宫弟子论道。
若是他们打赢了还好,输了就会留在学宫,跟赢的弟子死缠烂打,直到将道法学会为止,甚是招人厌烦。
“远离他们,这群人有毒!”袁不嗔暗中传音,提醒赵玏。
早年,他还是个懵懂少年之时,就曾被祝祭王朝的四公主整整缠了两年。
那家伙大半夜都能从床底钻出来,简直无孔不入,神出鬼没,令人胆寒。
“别看他们人模狗样的,做事忒不地道!”袁不嗔回想起曾经的经历,不禁打了个冷颤,拉着赵玏便走,如避蛇蝎。
而他们的行为,自然逃不过某些人的聚光小眼。
“咦,那两位师兄见了我们还害羞呐!”一个扎着双丫髻的红发稚童注意到二人惊慌退走的身影,当即脚踩红绫,追了上来。
“小妹,不要乱跑!”其身后的紫衣男子轻喝。
但稚童哪里肯听他的话,翻个跟斗,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