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音嘴角渗血,手机也掉在地上。
“我的话,你听不见?你要和他一样,忤逆我吗?”
王翠花捂着满是血的脸:“愣着干什么,还不送我和你弟弟去医院!”
“是……师母。”林清音目瞪口呆,任由雨水打在身上。
她想不通,为什么墨九打了师母。
挨打的却是自己。
林倾城上前搂住她,算是无声的安慰。
“墨九!”林清音挣开林倾城,冲到墨九面前,“记住了,你就是个吃软饭的!”
“在林家,吃我们的软饭。现在,又吃九爷的软饭!”
“还说自己是九爷?你要真有这个能耐,你至于窝在林家,当牛做马十年!”
“说完了?”墨九擦了擦手上的伞,“脱衣服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刚烈。”
说完,旁边的小弟迅速拉开车门。
墨九扔掉伞,上了车。
“墨九!师父真是瞎了眼,将你抱养……噗……啊啊啊!”
林清音没等喊完。
路虎溅起的雨水,灌了她一嘴。
林家三姐妹的衣服,全都湿了。
“我和你没完!”林清音精神趋近崩溃。
“老三,先救弟弟!”林倾城望着远去的路虎,眼中带着一抹苦涩。
很快,苦涩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决绝。
“我的师父那样优秀,我们七姐妹那样优秀,斗不过一个何清竹吗?”
“墨九,你给我等着!”
林倾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迅速上车。
……
青城。
夜巴黎。
墨九脱掉西装,穿过站满黑衣人的走廊,走进总统套房内。
“白鸣,你是不是认识青城医院的医生?”
他忽然开口问道。
“医生?”白鸣好奇的问道:“九爷,您找医生做什么?我认识外科的医生。”
“想个办法,把林剑锋的腿锯了。”
墨九拍了拍他胸口,“不管花多少钱,给我办的漂亮点。”
“没问题。”白鸣推开最里面的门,守在门口。
套房最里面的房间,坐着名老头。
老头看起来有九十几岁。
可穿着整齐的唐装,非常干净。
一看就是体面人。
“这就是我师父的故人?”墨九有些疑惑。
“不错,您师父坐飞机看望的,就是这位老先生。”
白鸣立刻解释道:“听村里人说,老人叫欧阳震。无儿无女,十年前来到村里时,就是个痴傻之人。”
“十年前,您师父请了保姆,照顾他的起居。”
“不久前,又一次性支付了二十年的费用。”
他将自己打听到的,一一汇报。
“看来,师父真的预知到自己死亡。”墨九蹲下身,凑到老人面前。
老人目光呆滞,坐在摇摇椅上,不断的摇晃着。
“不是装的。”墨九皱着眉道:“他的确痴傻了。”
费这么大劲,结果找来一个痴傻的老人。
墨九有些失望。
可忽然间,他注意到老人的眼神。
九十多岁,眼中竟然还带着精光?
“白鸣,你学过武,现在动手打他。”
墨九站起身,后退两步。
“打他?”白鸣挠了挠头,有些为难:“欺负老头,我不好意思。”
“万一,给他打死了。”
看着弱不禁风的痴傻老人,白鸣有点下不去手。
他还是有点人性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不被打死,就算幸运了。”
墨九倒背着手,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