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让黄旭跟随,独自上了马车。
到了鲁国公府,只见府内气派万千,不知多少园林庭院,院外红墙环绕,绿柳垂护,院内高楼林立,四面游廊,院中甬道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百花奇草锦簇,寿山奇石突兀,剔透玲珑,后院池荷青红相间,池内游鱼相戏。
风连城方才包饺子时弄得一身狼狈,到了鲁国公府之后,第一件事便想好好的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风驰夜二话不说立刻安排。
沐浴更衣后,风驰夜对风连城一夜之间有了修为的事也很感兴趣,于是风连城便将在湖底发生的事一一对他们道来。
风驰夜听后连连夸赞他因祸得福,一番磨难后,修为一跃至黄庭,又得知他是儒圣慧如炬的弟子,不禁感叹风连城深藏不露,总算年轻有为,但来日方长,修行之路任重道远,况他师出名门,日后必定有一番作为。
楚灵铮也不禁羡慕他可以在一夜之间,做了一个人十几年、几十年,甚至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到的事。
他们哪里知道?风连城能在一昼夜间从毫无修为到拥有黄庭境界。首先得益于儒圣慧如炬和道尊庄逍遥的两股气劲,这两股气劲不但与炎火之气相互制衡,护住他的心脉,保住他的元气,多年来保住了他的性命。其次是多年来他按照老师慧夫子的方法,养气修元,虽然气海元灵被阻,外人感觉不到他气海中的气,但两股气劲循环往返于经脉气穴之中,就等着冲破的那一天。在镜湖底下风连城被梅川蒲打乱真气灵力,慕容青澜的重生神符正好推波助澜,实为水到渠成。虽说只是一昼夜之间,但他的准备已相当于十八年之久了。
二人一直聊到深夜,风连城回房间内休息了一会儿,又觉无聊,于是出来散散心。他倒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只见他沿着游廊,四处游赏。但更令人奇怪的是,他明明是第一次来鲁国公府,但府内的家丁侍女好像都认识他,见到他后,都惊奇的看着他,然后吃惊的说道:“小公子,是小公子回来了吗?”说完又都惊得跪了下来。
他也只当是昭天的人这么称呼年轻公子,却也没在意,只是都对他们点了点头,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待他走到一处僻静的院落,只见院内中央种着一棵大银杏树,如高楼一般耸立,一树金光,叶落一地,满园金黄,风连城不禁“哇”的一声赞道:“好漂亮的一棵树。”
又见庭院内树下一老者手握枯枝扫帚静静地扫地,他头发花白凌乱,身着粗布麻衣,身形面容十分消瘦,如同枯骨,又举步蹒跚一瘸一拐,若非亲眼所见,谁又会相信堂堂鲁国公府又如何会有这般乞丐模样的人物。
风连城上前去行了一礼:“老伯,你好。”那瘸腿老叟面容冷淡,毫无生气可言,只听得他紧盯着风连城,冷冷地道:“你不是他,你是谁?”
风连城心中不禁一阵发寒,正要答话,就当此时,风连城隐约听到有人呵呵笑着,风连城寻着声音往银杏树上望去,但树高叶密,总看不见人。
风连城只能轻声叫唤:“谁在那里?我看见你了。”但笑声依然不停的传来,听声音倒像是一个小孩子。风连城回头看时,那瘸腿老叟已经消失不见。
风连城又往银杏树上唤道:“你在那里做什么?”那人又呵呵笑道:“我在玩啊,小公子很久都没有陪我玩啦,快上来。”
风连城在树下转了一圈,终于看见在高高的银杏树枝之上,坐着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少年,只见那小少年面如桃杏,身穿深紫罗衣,脚穿白貂靴,腰间还别着一个小葫芦。他抖着双腿,手中又抓了一把银杏叶,朝风连城洒过来,接着说道:“快上来。风连城微微一笑,道了一句“好啊。”
但是忽然想到自己虽入了黄庭境,但从未试过轻功,但是儒宗的轻功秘法,他倒是早就烂熟于心。自己稍微总结一下,终究还是万变不离其宗,只见他微微提起气海气劲,脚尖轻轻点地,接着以灵气护身向前一跃,便缓缓飞起。
又见那小少年欢快的拍了拍手,给风连城挪了挪位子,说:“来盘儿这里坐下。”
到了上面之后,风连城即刻收了气劲,又快速的抓了抓树枝,生疏地在一旁坐下,但初次使用轻功飞行,难免美中不足,差点跌落。风连城尴尬地笑了笑,对那个小少年说:“你叫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