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风连城酷爱看书,当年救援燕国,与玄若飞雪初见之时便在马车上放置了整整一车的书,加上他博闻强识,曾在一本古籍之中看过一丝丝关于北冥玄冰诀的记载,又误打误撞见到军帐中正在散功一丝不挂的玄若飞雪,故而对此功法印象极深,故而破冰之时才会用幻影秘术变化数把花伞遮住玄若飞雪的玉体。
但是玄若飞雪对风连城熟悉北冥玄冰诀一事甚是好奇,又一脸不信地盯着风连城,不料风连城探过头去,想咬扯塞线,拔掉塞子,不想玄若飞雪一机灵似乎想到什么,突然移开葫芦,那一嘴正对上玄若飞雪的朱唇。
二人双唇触碰之际,玄若飞雪突然惊掉手中葫芦,风连城见状立刻以双脚尖夹住葫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加高难度动作抬起脚尖,一口咬掉葫芦塞。竟半刻也不敢耽搁,念了秘术符咒,葫芦中立即青烟冒起。
玄若飞雪又一次被风连城吃了豆腐,心中一震,情急之下竟将匕首一通乱刺,好在她手中力道登时被风连城秘术青烟所阻,风连城再念咒语,葫芦中又出青烟将身子同椅子整座升起又重重砸下,椅子被摔个稀碎,风连城忍住周身疼痛松开双手绳索。
他没了束缚,想想之前得窥玄若飞雪的玉身,确实是自己理亏在先,但也并非自己有意为之,让对方缚住出出气也倒是合情合理。但这疯丫头疯起来自己可是领教过的,她手里的匕首可是跟大脑跟不上的。
果然待她回过神来,惊得甩掉了匕首,可见她并不是真想挖风连城的眼。但又让这流氓占了便宜,满脸登时一红,竟不觉恼怒,只见她擦拭嘴唇,假装怒道:“你个流氓书生,哼,好极了,我不挖你的眼,我有了新主意,我要把你带回北冥,关在听雪楼,一辈子也别想出来。”
风连城手执陷空红葫芦,边吐舌头边说道:“子曾经曰过,要是愿意给你做牛做马做羊的话,多的不要,你只要给我草就行了。疯丫头,想白嫖,亏你想的出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怎么去北冥,自然是跟我回蓬莱,岂不逍遥。”
玄若飞雪冷笑一声:“蓬莱?想得美,我让你永远回不了蓬莱,我不打断你的狗腿。”于是运起寒冰气劲于指尖,不断朝风连城挥去。
风连城好意提醒:“你刚散功,小心走火入魔。”一面闪躲,一面用秘术化解挥来的寒冰气劲。
玄若飞雪也不去理他,明知方散功后调息运气都极为困难,硬是不愿低头,几番交手,室内几乎被玄冰和青烟毁得不成样子,二人又运劲奋力相抗,不想二人相持之间,眉宇上下皆是游走的寒气和青烟,便在二人相互推劲、相隔约一两寸之际,二股气劲突然消失,二人硬是生生碰了个脑门响。
他们一面摸着生疼的脑袋一面十分惊讶,玄若飞雪突然觉得寒冰气劲至指尖消散,再也发不出力道。风连城也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秘术两次在玄若飞雪面前失效,只觉胸口隐隐作痛,想再念咒施展秘术时,却只见玄若飞雪一双冰凉的手已揪住他的双耳。
风连城一阵刺痛,疼得“啊啊”叫出声来:“我突然不想用语言顶撞你了,想用点别的。”也顾不得红葫芦,伸手便去扯玄若飞雪的头发,接着四手四脚拍打按压,二人便如街头打闹的混混一般在屋内打滚。
几番折腾,风连城左手按住玄若飞雪双手,玄若飞雪拼命挣扎,风连城顺势往她身上坐了上去。又仔细端详玄若飞雪的面具,摇了摇头,叹道:“哪都漂亮,就这张面具不漂亮,我说疯丫头,你娘也是奇怪得紧,哪有做娘的不想让女儿见人的。我现在怀疑莫不是你脸上长了烂疮,是个丑八怪?”说完便伸出右手要去摘面具。
玄若飞雪看出风连城的意图,突然瞪大双眼,厉声道:“你才丑八怪呢,流氓书生,千万别碰我的面具,不然有你好看的。”
但好奇心会害死猫,想起当年二人相识之时,玄若飞雪本是不带面具的,这些年来这疯丫头身上必定发生了什么,越是不让风连城碰,他越是好奇,偏要摘下面具,看看九州四美人究竟变成什么模样。
但还没碰到面具,风连城突然觉得体内一股热气直冲四肢百骸,不觉一阵眩晕,脑中突然闪现一条暗黑玄龙。他突然呆住陷入沉思,因为这种感觉他经历过数次,每当他体内的火毒快压制不住时,便会有这种感觉。好在每次遇到这般情况,他的老师慧夫子正好在蓬莱仙岛助他渡过难关。但眼下老师不在身边,万一火毒真的发作,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