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众人皆各自回房休息去了,唯有玄若飞闷得发慌,左右是睡不着,于是在宫中走走散心。
待走到一处大院,刚好见到风连城命所有家丁和婢女尽数退下,玄若飞雪甚是好奇,于是悄悄跟着风连城进了屋。
玄若飞雪悄悄开门又悄悄将门合上,待转身后,映入眼帘,屋内四角各立着一根汉白玉雕花的柱子,四周的墙壁也都是银白石砖雕砌而成,地板以汉白玉石板铺设而成,粉黄的帐幔随风飘荡。右侧摆设一个雪松白鹤屏风,屏风前置一白木案几,案上摆有一把古琴和一只玉箫。
玄若飞雪看那琴箫甚是眼熟,眼中充满疑惑。
又再细细打量一番,帐幔后隐隐约约看的出是一张铺着锦缎棉被的木床,床头精致雕花装饰甚是精美。又微微见床上躺着一人,那人紧闭双眼,身上盖着锦绣华被,床旁有一铜镜置在银白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透着华丽又不失典雅。
只见风连城挽起纱帐,径直走到床边,又拍了拍身上灰尘,整了整衣袖,这才轻轻坐于床边。又在早已备好的一盆清水中取出一条毛巾,拧干水渍后,轻轻为床上之人擦拭额头和面颊。
玄若飞雪见状轻手轻脚地走到纱帐前,突然叫道:“你在干嘛?”
风连城被她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转身摆了个禁言的手势。
微风吹过纱幔,玄若飞雪见到床上那人秀发乌黑,肤白如雪,眉似新月,熟睡样子楚楚动人。玄若飞雪不禁叹道:“世上竟然有这么美的人。”她呆住半晌,忽道:“你想金屋藏娇嘛。”
风连城睁大双眼,玄若飞雪撇了撇嘴正得意间,忽闻头上嘻嘻索索,还未来得及抬头,风连城一把拉过玄若飞雪。
二人一齐抬头,只见头顶垂下数枝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二人面对面捆绑在一起,吊了起来。更神奇的是周围居然变了环境,四周连同头顶和脚下尽是一片雪白。
玄若飞雪惊呼:“怎么回事?什么东西?”问完又使劲挣扎,但越是挣扎那藤蔓缩得越是紧实。
风连城见状连忙喝住:“疯丫头,你别动了,这是扶桑神树的枝蔓,越动越紧,省省力气吧,我们在神树的肚子里。”
玄若飞雪怒道:“这又是什么鬼啊,怎么那么倒霉,我就知道跟着你准没好事。”
风连城“呵呵”一声,冲着玄若飞雪喷道:“谁让你偷摸进来的,刚才要不是我眼疾手快,及时抓住了你,神树早就把你甩出去了。”
“你口水喷到我了”玄若飞雪怒道,怪只怪双手被缚,没法抹掉那几滴口水渍。
此时二人几乎双面紧贴着说话,风连城听后憋着笑道:“你别乱动了,神树有灵性,你平白无故闯进我娘的卧房,神树以为你图谋不轨,才有这般反应。”
玄若飞雪“哼”了一声:“你娘?你说刚才那个睡美人是你娘?”
风连城点了点头,又教玄若飞雪尽量放松身心,只要神树感受不到恶意便会放他们下来。
玄若飞雪学了风连城的样子,舒了口气,慢慢闭上眼睛,此时四周鸦雀无声,只感觉到二人心跳之声,只不过自己的心跳越发快了,双颊也不禁泛起了红晕,不到一刻,藤蔓果然慢慢松开。
全身藤蔓松走后,风连城先行落下,眨眼间玄若飞雪也落了下来,风连城见状立即出手将她接住,双手一用劲顺势将她横抱在怀。
玄若飞雪见状更是羞红了脸,但还是不忘骂道:“快放我下来,流氓书生。”
风连城摇了摇头又斜身将玄若飞雪置于背上,说道:“你双脚一落地,藤蔓又该下来了,还是我背着你吧。”
玄若飞雪虽不情愿但能借此机会戏弄一番风连城,她何乐而不为,让风连城背着权当报复一番她心里也是极美的。
玄若飞雪见四周极白但年轮纹理却十分清晰可见,每走几步又有些许文字和图形若隐若现,她十分好奇,便询问风连城。
“这是什么?修行功法吗?”
“呃?怎么你看得到那些图文吗?那还真是你的造化,那是我娘自创的沧海扶摇,有缘人才看得到,我就看不到,不过我可事先警告你,你可别多看,修为不够啊,多看无益。”
“你自己看不到还不让我看,哪有这个道理,少骗我了,以我的聪明才智全记下也不在话下,哎…我刚才看你娘修为起码在九境之上,你娘修为那么高,为什么你却是白板,哈哈…羞不羞。”
“哪有什么羞不羞,有些人天生就是修行的材料,有些人天生不是,很奇怪吗?”
“要是别人我倒不觉得奇怪,是你就很奇怪,你看吧…你爹是剑帝,你娘是神女,按理说你应该遗传他们的天性,而你呢,就想做个秘术师吗?”
“做什么不重要,做人重要的是开心,开心最好。”
“你娘是生病了吧?”
“何以见得呢?”
“如果只是睡着了,那你刚才在干嘛?哪有人给正常睡觉的人擦汗的。”